鐲子碎了便失去了法力,我不會奢望重新拚湊起來還會發生什麼奇跡。
然即便這隻是一隻普通的鐲子,從這一刻起,它的意義對我而言也不同尋常了。
“謝謝。”除了這兩個被說爛了的字,我實在不知如何表達我對贏湛的心情。
他對我越好,我就越心酸,我們之間發展的越幸福,未來他也才會更恨我。
我的胸口幾乎被這槽蛋的命運折磨的四分五裂,身體卻已經情不自禁的攀附上贏湛寬大平整的肩膀,墊腳吻了他。
“早知一隻鐲子就能讓你那麼開心,本王就該送你一箱。”贏湛半開玩笑,意猶未盡舔了舔唇。
我像一隻被煮熟的蝦子,萬萬沒想到眼前這隻妖孽竟然在這個節骨眼‘正人君子’起來。
贏湛在山峰上找了一塊相對平整的大石頭,擺放上絲綢和筆墨。
我現在根本就沒有當模特的心思,贏湛也是夠了,我都送上門了,他還惦記著上次沒畫完的畫!
“好了沒有?”
“別動。”
“風好大,我快要被吹下山崖了。”
“若然如此,本王陪你一起跳。”
“喂,到底好了沒有!”
“畫好了。”
在風口上站了大半個時辰,我終於能屁顛屁顛的跑去觀摩贏湛的大作。
最高級的絲綢上,一襲紅衣墨發,傲立崖頂的女子活靈活現的出現在眼前。
“靠,這美人是誰?”我知道贏湛畫的自然是我,可我還是想恬不知恥的問一遍。
畫中的人太美了,比RoseLee還美,比解憂公主還美,簡直是美的驚天動地、驚世駭俗!
“你。”贏湛脫口而出,“這是你還未出嫁的模樣,往後本王還會畫你為人妻為人母的模樣。”
“別再說下去!”我捂住耳朵。
這樣的話,每一句都能勾出我的眼淚,都能讓我心軟,讓我變得自私。
“隻有你畫我,太不公平了,我也要畫你!”
我奪過贏湛手中的毛筆,重新拿了一塊絲綢,便龍飛鳳舞的畫了起來。
我從沒學過畫畫,連毛筆都很少上手,就算每一筆都屏住了呼吸畫的十分小心,也畫不出贏湛本尊千分之一的俊美。
這張畫,簡直玷汙了這個男人。
贏湛看了畫之後卻很開心,還當寶貝似得想要收起來,被我搶了回來,紅著臉塞進袖子。
“本王不嫌你畫的醜。”
“你都把醜字說出來了!”
“是本王長得醜。”
“明明一點都不醜!”
“明明,是誰?”
在某個妖孽的魔爪下,我使出了渾身解數才保住了藏在袖子裏的那張畫。
世人眼中的贏湛是冷酷的,無情的,甚至是邪惡的。
但在我眼中,他的畫風全然變了,如春風,似朝陽,比漣漪更輕柔,比燭光更溫暖。
這樣的他,隻被我一人所見。
卻也再也見不到多少時間了……
我們嬉鬧的有些累,便躺在碧綠的草地上,讓風將我們的長發自然的纏繞在一起。
“怎麼又哭了?”贏湛神情的望著我,如星空般的雙眸折射出無盡柔情。
“吹風的。”我揉著眼睛,指尖的淚卻流的更多。
“日落了,本王送你回去。大秦習俗,新人在成婚前的一天不能見麵,所以我們隻能等後天,本王用八人大轎把你娶回家的時候,入洞房再見麵了。”贏湛眷戀的玩弄著我的長發,修長的指節愉悅的將長發卷起又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