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的時間。
冰冷的液體順著血管流入到體內,從而引起細細密密的刺痛感,登時將雲安安從昏迷中驚醒了過來。
入眼一片漆黑,耳邊聽不到半點聲響。
雲安安輕輕轉了轉又昏又漲的腦袋,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摘掉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卻發現自己此刻的情況有些不妙。
她的雙手被繩子死死地束縛住在了背後,越掙紮繩結就會越發的收緊,勒得她手腕生疼。
這種特殊繩結並不是那麼輕易能夠解開的,掙紮的越厲害,受苦的反而是她自己,她隻好停下掙紮。
就在這時,雲安安身子一僵,腦袋朝向了側前方的位置,雖然眼睛上蒙著黑布什麼都看不見,但她確信那裏站著一個人。
“……你是誰?”
雲安安嗓子陣陣發緊,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和鎮定:“你綁架我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錢,還是藥方?”
如果綁匪隻是想要藥方,那還有的商量,怕就怕……他們隻要拿到東西,就會立刻毀屍滅跡。
遲遲沒有得到回答,雲安安蹙著眉側耳細聽,卻隻能聽到那人淺淺的呼吸聲,證明他/她還在這個地方。
雲安安剛剛那番話其實存了些試探的意思,但此人並不買賬,連聲都不出,反而更讓人捉摸不透他/她想要什麼,有什麼目的。
就在雲安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腳步聲,期間夾雜著一絲怪異的細微聲響。
不等雲安安分辨出來那是什麼,門被關上的聲音就將她的思緒給打斷了。
就這麼走了?
雲安安紅唇緊抿,心底浮上一絲怪異,這個綁匪到底想幹什麼?
不要錢也不要藥方,就隻是把她綁在這裏而已麼?
靜等了將近十來分鍾,耳邊都並未再傳來任何聲響。
雲安安立即抬起雙腿,利落地從自己被綁在身後的雙手間穿過,眨眼便將雙手的位置掉轉到了身前來。
她順手就將眼睛上的黑布給扯掉,從窗照射進來的燈光刺得她雙眸一疼,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垂下眸去用嘴解開手腕上的繩結。
足足過了十來分鍾,解得雲安安腮幫子都酸疼得快麻木了,被綁住的雙手才終於得到釋放。
“遭罪。”
揉了揉泛疼的臉頰,雲安安嘀咕了句,這才抬眸打量起周圍的景象來。
房間裏很空曠,除了一張放著購物袋的桌子,以及地麵上奇奇怪怪的漆印以外,再不見別的東西了。
雲安安打開那些購物袋一看,裏麵裝著清一色的麵包牛奶,甚至還有大白兔奶糖,各個口味的都有。
齊全到簡直讓人以為綁匪特麼是來這裏郊遊野餐的……無語了半晌,雲安安沒去碰袋子裏的食物,將戴在脖子上的那條項鏈從毛衣裏拿了出來,纖指輕輕碰了碰項鏈中間的星星。
如果綁匪隻有一個人,以她藏在袖口的金針數量,還有項鏈裏的機關,應該還能應付過去。
可如果是一群人……她不能坐以待斃!雲安安快步走向緊閉的房門,從袖口抽了十幾根金針出來,然後用力地把它們擰成一股,捅進了門上的鎖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