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織略一尋思,她現在的思緒裏一直在想著剛才劉元說過的話,‘我們抓經理就是為了引誘你出來’。
看樣子傅君廷這人還不算太笨嘛,反而笨的是自己,想想如果隻是一般的女人,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早先溜之大吉了,而她卻反而出來去救人,光憑這一點,就會露出什麼馬腳來。
莫如織一拍腦門,我去,太大意了!
她應該按兵不動才是。
回頭看到阿年一臉困惑的樣子,莫如織眨了眨水汪汪的暗金眼睛:“阿年,走啊!”
現如今往後退絕對不可能了,隻能一路往前。
大約四十分鍾後,阿年帶著莫如織回到了他的小屋。
單身公寓,一室一廳,一廚一衛。
對於莫如織來說,公寓什麼的早已是奢侈品,她們現在住的小樓就差沒有拆了,每一腳踩上去,那樓都會咯吱響。
阿年還得趕回酒吧裏去上班,交待幾句後他就離開了。
這時莫如織才覺得自己臉上奇癢無比。
她到衛生間裏鏡子前照著把臉上的易容泥全部卸掉,隻見鏡子裏出現的小臉長出片片紅斑,看樣子像是過敏了。
都是沒錢買好材料惹的禍。
對著鏡子嗟歎了一下,莫如織去阿年的臥室裏找出一件幹淨的白衫衣,快速衝了個澡,她的皮膚有個蔓延性毛病,一旦臉上過敏,就會導致全身也起紅斑。
在這種情況之下,最廉價也最實慧的方法無非就是趕快衝個澡,這樣才能避免蔓延。
就當莫如織在浴室裏哼著小曲洗著澡的同時。
小道上的劉元恨不得給傅君廷跪下了。
“傅……傅總,那個女人實在強悍,她……她居然有槍,是她用槍指著我的頭,把我逼到這裏來的。”
傅君廷盯著劉元腦袋上掛著的一片黑色,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是硬材質塑料片。
真是一把好槍啊,居然還能留下這種渣。
“她跟你說了什麼?”傅君廷冷聲問。
“就是問我那個經理的事情,我說經理已經走了,她就用槍把我給敲暈了。”
劉元一再發誓:“傅總,我真的沒騙你。”
傅君廷看著他冷笑一下:“摸摸頭上有什麼,以你這樣的資質,要不是看在劉叔的份上,你根本就不可能留在我身邊。”
劉元父親是早些年傅老爺子的司機。
在一次傅老爺子差點遇險的情況下,劉元父親義無反顧地挺身擋槍,和當時的綁匪殊死拚搏,之後傅老爺子便把劉家當成恩人對待,而且這種情感一直延續到傅君廷們這一代。
要不是有上一輩的關係,他早就把劉元給開了。
劉元這時摸了摸頭,摸到一片黑塑料在手裏,他立刻反應過來當時那女人手裏拿著的是假槍,並且在槍在砸暈他的同時還留下了‘證據’。
該死的女人!
劉元氣瘋了,看著傅君廷走遠的背影,他狠狠地一拳捶下去,原本想捶到車上,突然發現車子是傅家的,隻能拳頭一轉彎捶到自己的腦袋上。
下次再遇到這個女人,他一定要報今天晚上的羞辱之仇。
……
傅君廷回到別墅裏後,在書房裏開了個視頻會議。
對方是澳方代表,他們定下傅氏集團裏的一款芯片開發權,現在等著要樣品,價格也開了最好的價,可是卻遲遲見不到貨。
“傅總,三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我們想知道你是不是把芯片給了其他公司?”澳代表顯得很焦慮,現在公司裏上下都在等著這件事情,大家都做好了棄足的準備,可是結果卻遲遲不來。
傅君廷輕啜了一口紅酒:“芯片出了點點紕漏,我集團裏出來的東西必須要做到最好,如果你們沒有耐心,可以不必再繼續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