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居然坐下了,可是莫如織現在一心想著要下班,原本她擦完吊櫃就可以走了。
“給我倒杯茶。”
傅君廷眼神掃過她。
“茶?在這裏喝?”
莫如織有點蒙圈,你特媽下班還不走來這裏磨蹭什麼,心裏幾萬隻曹尼瑪飄著。
“這裏不是茶水間嗎?”傅君廷反問。
“哦,好吧!”
莫如織假意去櫃子裏翻了會:“可是傅總,我們這裏沒有一次性杯子了,要不你……”
回家喝去?
“用你的。”
傅君廷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的?”莫如織指著自己,不會吧?
“唔。”
“你確定?”
“你再囉嗦,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
莫如織嚇得連忙轉身拿了自己用了好久的粉色杯子給傅君廷倒了杯茶。
茶水冒出氤氳熱汽,傅君廷修長用力的手裏握著粉色杯子,這一點粉色和他的西裝革履和冰塊臉十分不協調,但又有種莫名的畫龍點睛之感。
仿佛握著這個杯子的男人,已從神壇上下來一點點。
見他真的喝著茶,一邊在滑手機。
莫如織不敢再多嘴了,她默默地又爬上椅子開始擦櫃子,一邊擦一邊心裏想著,特媽的,這個僵屍男什麼時候才走啊?
卻不知有人抬起冰冷的眼看向她一眼。
因為角度原因,這次看到的是前麵。
衣服上滑露出一小截瓷白的肚子……
“你的圍裙呢?”傅君廷突然有點想冒火。
“剛才我本以為這裏擦好就下班,所以早早收起來了。”莫如織回頭說。
傅君廷的聲音陰沉得可怕:“從明天開始,在所有衛生打掃完之前不許脫下圍裙,否則就算你著裝不整齊,扣一天工資。”
“好,我知道了。”
莫如織覺得無辜死了,她原本是收拾好了準備走的,才想起來吊櫃忘記擦了,這才有了先把圍裙給脫下來的事情。
接下來就是沉默了。
傅君廷繼續喝茶看電話,莫如織小心翼翼地擦櫃子,生怕碰出一點聲音來。
可不知為什麼,某人的臉色卻越來越黑,有時候,能看不能摸其實才是一種最無聲的折磨。
傅君廷突然把杯子放下:“不要擦了。”
再次把莫如織嚇一跳,她隻好從椅子上下來,小女生似的雙腳拚攏站在原地:“對不起,我打擾到你了。”
話完連忙穿鞋子,拉開櫃子拿包包,因為今天才從咖啡廳裏離職,東西比較多,很快清瘦的身體上便掛著大包小包:“那我走了傅總,你慢慢喝。”
傅君廷黑目:“我隻是叫你不要擦了,並沒有說你打擾到我,懂?”
“不懂。”
莫如織看到總裁沒有握杯子的那隻手驀地攥成拳。
她本能地朝後退了兩步:“好好說話嘛,不至於要打人吧?”
傅君廷沉住氣:“就憑你這身體,承受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