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幫她做。”
“……”
醫生們停頓了一秒鍾,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急急忙忙扭身就走。
莫如織一怔。
大概是因為還在發燒腦子反應有點慢,否則她自然知道物理降溫是怎麼一回事,然而等她反應過來想叫醫生留下的時候,人家已把門給帶上了。
再加上脖子沙啞不能出聲,莫如織隻能虛幻而飄緲地哼出一個字:“唔……”
門內,隻剩下她和大魔王。
寬大的房間裏盡是森然的感覺。
莫如織看著緊閉上的門,恍恍惚惚昏昏沉沉想起來,自己暈倒之前傅君廷是不是吻過她,那一切好像發生過,又好像隻是一場夢。
好了,眼目前下就算不去想剛才暈倒之前發生的事情。
就現在,她都有種不好的預感。
高大的男人臉黑得像鍋底,整個人像剛剛從冰封之地走出來。
隻見他麵無表情地解開袖口,挽起潔白的袖口,去捏了把盆裏兌好溫水和酒精的毛巾。
“不……你……”
轉眼對方坐到她床邊,伸手就是來拉被子。
莫如織當然不接受了,她想喊,可嗓子不爭氣,想起身跑,雙腳軟得像麵條似的,動一動渾身酸疼得厲害。
不過要她給傅君廷做物理降溫,她是誓死也不從的。
畢竟男女有別,剛才那裏明明有個護士他要把人家給趕出去自己動手,報複的目的很明顯。
傅君廷微微蹙眉,這是他走進病房後唯一露出來的表情。
他從容地張開雙臂撐在床兩邊,冰冷的目光對上掙紮的女人,用低音炮威脅:“你覺得沒有我的允許誰敢進來?”
這到是事實。
莫如織不敢動了。
她漲紅著小臉,一半因為正在發燒,另一半因為心裏憋屈。
傅君廷似乎很滿意她安靜下來:“我給你三個選擇,第一乖乖躺好讓我給你做物理降溫;第二我幫你把衣服全部扒光了直接降溫;第三我把你雙手綁上強行降溫,你先一個。”
聲音不緩緩不急不燥,聽似淡然得好像在問你吃過沒,但莫如織卻能聽出他牙縫裏隨著聲音迸出來的陰冷。
她打了個冷戰。
急忙用快要燒糊的腦子權衡著,首先她再叫也沒用,外麵的人確實不敢進來,其次有句話說得好,女人越掙紮,男人就越性奮,她可不想在這種時候惹得大魔王起色心。
那麼剩下的隻能選擇了,取二選其一,莫如織用沙啞的嗓子念出一字:“一”
傅君廷沉靜地:“很好。”
看到他再重新去擰了一把毛巾,被子下的莫如織下意識緊張得夾緊腿,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嘛,她到底錯在哪。
錯就錯在,她不應該不在他的咖啡裏放誅心散毒死她。
被子,被一把掀開。
“我開始了!”
傅君廷如冥魔之語:“心靜自然涼,臉這麼紅,是不是腦子裏正在胡思亂想?”
沒有。
莫如織連忙搖頭。
傅君廷又若無其事的問:“那腿呢,繃這麼緊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