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天天海鮮大酒店,上輩子第一次打工的地方。
坐在包房裏的陳輝是麵色陰沉,陳陽也是一臉的憤慨:“老弟,反正吃飯咱就吃,生意咱們就不談,這黑二狗擺明了是想占咱們便宜,你也別怕你哥我不是吃素的,想啃老子的骨頭也得看他牙口夠不夠硬。”
“沒事的哥!”陳輝拿起茶杯,說:“這是正當買賣,咱們心裏沒什麼好虛的,老子不賣他還敢明搶不成。”
馬上要賺大錢了,陳陽是輕飄飄的,跑到各大原料商那邊都得意的說自己手裏有一百多噸的貨。
一開始是想找那些玩具廠家的,不過想想廠家都比較零碎,還不如把價格壓一點全賣給這些原料商省事。
要知道現在全國嚴查,很多人都斷了貨源,這會說自己手上有一百多噸二料的人不是瘋子那就是財神爺,陳陽也拿了樣品給他們看了。
幾家大的料商都變得殷切,紛紛談著價格說著款期,陳陽咬死了隻能現金。
這幾天他也打聽到了,之所以本省的價格爆漲成這樣,主要是因為有一個市級的玩具生產基地需要的量是特別的大。
現在這當口是水槍生產廠商們日夜加班的時候,因為馬上就是西南那邊的潑水節了,水槍是獨一無二的熱銷產品所以要加班加點提前備貨。
這些廠子幾乎是忙到有多少工人都要,大年三十和初一都不能休息的地步,可想而知需求量有多大。
有的廠一年就靠這一個多月的利潤,而PE恰好是大多水槍產品需要的原料,多個突然事件加上這特殊時期的需求,就造成了本地二料幾乎報複性的上漲。
包房的門推開了,一個大光頭走了進來:“哈哈,不好意思啊兩位陳老弟,這路上有點塞車。”
陳輝和陳陽不約而同的冷笑,鎮上的路這麼寬,塞個屁的車啊。
“狗哥!”陳陽也沒和他客氣:“您請吃飯是給我們麵子,不過我冒昧的問一句,您是搞基建生意的什麼時候也碰這塑料原料。”
大光頭人高馬大,滿麵的橫肉,一條大金鏈子就和狗鏈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鎮上的一霸也是地頭蛇,綽號黑二狗,比起陳陽這種來說高了一個檔次,因為他比較有錢。
“先吃先吃!”黑二狗一臉豪氣的說:“陽弟,咱們好久沒碰麵了,好不容易湊一起先別說錢的事,陪哥哥好好喝上一杯,這天天海鮮的菜不錯很下酒噢。”
“不急!”
陳陽壞還沒說完,黑二狗就叫來服務員點起了菜:“三盅魚翅,三份老湯鮑魚,蒸條石斑再蒸個龍蝦,對了青菜來幾樣,再把我存櫃台的酒拿過來。”
明顯這是示威啊,陳輝麵色一沉站了起來:“狗哥,無功不受祿,有什麼事還是先說比較好,我這人別的不怕就怕吃人的嘴短。”
黑二狗倒著酒,似是自言自語的笑著:“兩位老弟現在可是香餑餑啊,這PE原料現在是奇貨可居,怎麼坐地起價都不過份,俗話說了有錢大家賺,所以嘛哥哥想和你們做個買賣收了你們手上所有的貨,省得你們得一家家的去談多費勁啊。”
“我們這些閑人別的不多就是時間多,不勞狗哥操心了。”陳輝直接搖起了頭。
“是麼,弟弟,話別說太滿了。”黑二狗冷笑了一下:“錢是好東西,不過賺多了有人眼紅的,萬一這錢賺了當醫藥費的話可不吉利哦。”
“黑二狗!”
陳陽是麵色一變,直接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少他媽嚇唬我,想玩陰的誰怕誰啊,老子光腳還怕你這穿鞋的不成。”
“你這鞋馬上就要穿上了,何必呢!”黑二狗一副嘲笑的口吻:“現在是講錢的年代,說打打殺殺的多不好,我知道你陳陽是一號人物也有老板罩著,要不的話我哪舍得花錢擺酒和你慢慢談。”
“狗哥,你想怎麼樣,說個話吧!”陳輝攔住了差不多紅眼的陳陽。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噸PE二料,價格嘛一噸我給六千,正常的原料供應款是一月一結,不過咱們都是兄弟我這邊半個月就會結給你。”
外邊現在一噸6700-7000左右徘徊,而且還是現金結算,他說這價格擺明是來搶劫的。
“不打擾狗哥吃飯了!”
陳輝冷笑了一下扭頭想走,黑二狗站了起來哈哈一笑:“別呀兄弟,開開玩笑而已和氣生財,外邊什麼行情我也知道,我這不是逗你嘛。”
“狗哥,玩笑不是這麼開的,您要是沒誠意的話也別拿我們逗樂。”陳輝冷冷的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