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鬼影都看不見一個的下崗一條街難得的熱鬧起來,現場是拉起了橫幅氣氛十分的緊張。
路口處,一群五十左右的男男女女聚集著,現場是龍蛇混雜一個個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他們是這裏盤踞了多年的檔主們。
奔馳車停在遠處,遠遠的看著這一幕陳輝笑說:“誰都是這樣的,動到了飯碗就會按耐不住。”
黑二狗有點慌:“陳老板,這幫人堵著路咱們也進不去啊!”
按照陳輝的吩咐,他把一部分建築材料都運到裏邊去,對外說是買來當倉庫的,恰好白天下崗一條街沒人也方便小貨車進出,倒是一個不錯的借口。
“咱們進去幹嘛,那些店麵又不會長腿也不會跑,隻要那些房產證在手就行了。”陳陽倒是一點都不慌。
陳輝默默的注視著那裏:“狗哥,咱們現在要做的是置身事外,這些檔主們和鎮上有什麼衝突都和我們無關知道嘛,你可別腦子一熱就去湊什麼熱鬧,小心惹火上身。”
“知道了!”黑二狗訕笑著。
作為本鎮的一霸,這裏的人他也認識不少,裏邊還有他的親戚朋友。
現在外邊是謠言滿天飛,說是鎮政府除了要拆這些違章搭建的棚子以外,連這裏的店麵都要一起拆了,各種小道消息是多得讓人眼花繚亂。
“都不知道你慌什麼,那些棚子是違建,咱們這可是真金白銀買來的還有證,想拆的話就得賠錢到時候就能賺一筆,我說狗哥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下午時分,區裏帶領,鎮上配合的拆遷隊來了。
虎子說:“責令差遣整改書三天前就發出來了,檔主們派代表去談了,不過這種事怎麼可能談的攏,你又不是合法的還想要賠償簡直是癡人說夢話。”
現場看不見謝廣龍,不用說這次是一擼到底了,這個倒黴的家夥。
天天海鮮大排擋的包房裏,謝廣龍悠閑的吃著花生米哼著小曲,一點憔悴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是意氣風發得很。
“謝鎮長的心態真好啊,無官一身輕。”陳輝坐下來笑說。
“是啊,這煩人的事歸不到我管了。”謝廣龍神秘的一笑說:“不怕你陳老板笑話,我估摸著這次肯定不能輕易擺平,正好挨了處分我就順勢提出了病休,上邊也嫌我礙眼批複的那叫一個痛快。”
作為牽線人的林國明坐在一旁,眯眼笑道:“謝鎮長急流湧退確實厲害,不過這風波過去以後,找個小單位當個實權的小領導等退休對你來說不是問題吧。”
謝廣龍笑了笑沒否認,這人是活成了人精,在基層呆久了有時候也油滑得很,他確實是這樣的打算。
“下午發生了衝突,雙方都有幾個住院了。”陳輝抿了口茶,不急不慢的說:“這次可是鄧區長親自指揮,這幫滾刀肉還敢這麼暴力對抗,恐怕事情會鬧得很大吧。”
“不見得!”謝廣龍沉吟了一下:“我們打個賭吧,就賭今天的飯錢怎麼樣?”
“今天我做東,賭飯錢就算了,還是賭下次那一頓誰請吧。”
陳輝直言笑道:“謝鎮長的女婿的菜市場現在經營得風生水起,市場前邊除了停車外還預留了那麼大一片空地,到時候報建一下可以再建一些檔口。白天賣菜,晚上嘛可以承租給那些夜宵攤位,衛生環保又不擾民絕對是一石二鳥啊。”
謝廣龍沒否認,他確實有這打算,所以下崗一條街拆掉的話他是受益者。
“你們倆打賭,我就跟著蹭飯,舒服啊。”林國民哈哈一樂,說:“不過陳老板,那邊要拆的話你也能得不少的好處,本來是買來當倉庫的,一下子成了臨街的店麵,價錢是水漲船高你又狠賺了一筆,真是讓人眼紅。”
他倒說中了,陳輝就是怕人眼紅,所以才找謝廣龍來打聽情況。
陳輝是謙遜的笑著:“哪啊,傻人有傻福而已,不過這事現在還沒個定論,說能賺個盆滿缽滿為時尚早,這不我趕緊找謝鎮長打聽一下有沒有什麼好消息。”
陳輝說自己傻是沒人信的,林國明就嗬嗬了,謝廣龍也打過交道自然不信這客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