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家明很直接,掄起來就是一錘子砸到了車頂。
楊海全麵色一變,和兩個保鏢不約而同的準備下車,陳輝按住了他們搖起了頭:“算了,隨他吧,發個酒瘋而已。”
陳輝是麵色如常,一點都不生氣,波瀾不驚就似是入定的老僧一樣古井無波。
“小子,懂事,哈哈!”
到底是酒色掏空了身體,砸了幾錘下來徐海明就直喘大氣,喝多的關係站的不太穩,一看陳輝那麼慫似乎也沒了興致。
楊海全不甘心的咬著牙,其他兩個保鏢也是,對於他們的職業來說這樣龜縮在車裏實在太慫了。
徐海明砸了幾下過癮了,滿意的一笑抗起錘子上了車,一個利索的飄移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陳老板,為什麼不製止他。”
奔馳車啟動,楊海全咬著牙說:“他這屬於挑釁了,咱們就是揍他一頓他也沒話說!”
“全哥,我知道那樣的死胖子在你們手底下過不了兩招,揍他就和打孩子一樣簡單。”陳輝搖起了頭,笑說:“不過嘛,咱們有這身價了何必跟他過不去,再說了人家今晚確實夠憋屈的,讓他出一下氣又怎麼了。”
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來到丁家的時候,丁顯祖一看是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撞車了?”
奔馳車的前蓋和車頂被砸的坑坑窪窪的,陳輝一看確實也狼狽,無奈的笑道:“沒什麼,最近可能點子比較背,盡招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
楊海全這脾氣受不了,馬上說了昨晚的事。
丁思思一聽是跳了起來:“我說你也太慫了吧,像這樣沒眼力勁的鄉下小混混就該下車揍他一頓,在不行直接把他綁老君山上玩死他,你一聲不吭的躲在車裏是怎麼回事,我看錯你了。”
丁顯祖意味深長的一笑:“小陳,這口氣你真咽得下??這要是在你們那傳出去的話可不太好聽。”
“要那麼好聽幹什麼,賺錢才是最重要的,雖說和他沒什麼仇不過這次我賺多了,那小子虧得血賠我也懶得和他計較。”
“說的是有道理,現實社會就是這樣,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丁顯祖眯著眼笑說:“不過說到底這可不是你的責任,莫名其妙的被人這麼挑釁,要說你心裏沒火我可不信,年輕人嘛都血氣方剛,就算你再少年老成這心裏肯定也受不了這氣。”
丁顯祖真是老狐狸,陳輝雖然表現得豁達但心裏還是不爽,真被他說中了。
就算是不願意惹事,可事惹來了也不是辦法,陳輝嗬嗬一樂:“丁老板說的對,確實有仇不報非君子,丁老板猜一下水滸裏邊我最喜歡的是誰?”
“是誰?”丁思思馬上接了茬。
“宋江!”
丁思思就不解了:“你怎麼喜歡那個慫蛋啊,除了哭和喊救命外什麼都不會,你應該學林衝那樣有仇必報多帥啊,那才是真正的男人。”
“一個有教養的人,永遠要保持風度,不管別人怎麼得罪你,挑釁你,羞辱你,永遠不會氣惱。永遠保持風度,從不與人計較,在他們麵前是很豁達,很寬容的。”
“你這叫認慫,讓別人沒興趣欺負你是吧。”丁思思是白眼直翻:“把慫說的那清新脫俗,簡直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雲淡風輕,古井無波。”
陳輝陰森的一笑:“人前永遠翩翩君子,過後再叫李逵剁了他們全家。”
楊海全三人聽著是楞了,看著這笑容突然感覺骨頭有點發涼,丁思思瞠目結舌過後咯咯的一笑:“我就說了臭弟弟不可能那麼慫的,原來你這麼陰險啊,不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