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分,采沙船才會偷偷出來作業。
畢竟是違法開菜,雖然有靠山但也怕上邊下來查,萬一擾民被舉報的話也很難辦。
徐家明為人雖然囂張不過很聽哥哥徐家亮的話,賺這種錢一向是悶聲發大財,能多低調就多低調省得有人眼紅惹來沒必要的麻煩。
晚上作業,選的地點也比較偏僻,這幾年下來賺的不少也基本沒碰上什麼麻煩。
工人們和日常一樣工作,其實就是機器在運作著大夥都很清閑,往常這時候溪麵上是靜得和鬧了鬼一樣,風嘩嘩一吹就鬧鬼似的,這樣的環境他們也適應了。
四艘船同時開到了溪麵上,突然一陣古怪的聲音響起,也不像是船隻發動機倒像是有人在颮車。
“喲嗬!”丁思思特別的興奮,直接站了起來!
她一身黑皮衣,所有人都是差不多的打扮,戴著厚厚的鋼盔把臉都塗黑了壓根就看不清長相。
船上的人還沒等反應過來呢,兩艘摩托艇就在采沙船的的四周環繞起來,一個個啤酒瓶子鋪天蓋地的砸向了駕駛室的方向。
砰的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在黑夜裏特別的刺耳,清脆。
當然味道也是特別的刺鼻,船上的人反應過來了:“是汽油……”
沒等他們從驚慌中回過神來,兩艘摩托艇已經丟完了汽油瓶分頭行動,防風打火機瞄準了駕駛室的位置一丟,砰的一聲一下就燒起了滔天的大火。
船上的采沙工全是附近的水邊人,個個水性都好一看情況不對反應也快,第一時間全挑到了溪裏沒造成人員上的傷害。
等他們從水裏冒出頭的時候,兩艘摩托艇已經歡呼著揚長而去,一切發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是懵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風助火勢,溪麵上的大風呼呼的刮,就是在夏天有時候都感覺涼意刺骨尤其是在晚上。
等他們遊回岸上的時候,四艘采沙船的火已經是衝天之勢,非法采沙船上當然是一點消防措施都沒有,眼睜睜的看著火燒起來,這些船沉掉隻是遲早的事,就算不沉最後也隻會燒成灰燼。
“人沒事吧,都在是吧!”
確定了沒人受傷,船老大隻才咬著牙說:“趕緊給徐老板打電話,媽的!”
現場又是砰的一聲,和煙花爆炸的效果是一樣,船自身上的油箱也被引燃了,場麵瞬間是壯觀無比燒得那叫一個絢爛。
在預定的地點悄悄的靠了岸,楊海全的兩個手下早早的等在這裏,把人接上岸以後一輛貨車開了上來,熟練的把兩艘摸摩托艇拆解成零件運走。
“爽呀!”在車上,丁思思是興奮異常:“臭弟弟,就是燒的不太過癮,咱們應該多弄一艘水上摩托,叫上兩人跟在身後,火燒起來的時候往裏丟上一箱煙花那才叫熱鬧。”
“燒成那樣已經夠熱鬧了,咱又不是來看戲的。”
陳輝笑道:“這事我哥就是專業人士,小時候他在溪邊的破船上烤地瓜,結果把人家的船給燒掉了,被我大伯打得那叫一個慘。”
燒完船,陳陽徑直的回了山裏老家。
那邊施工隊剛把磚換到一半,晚上他們帶著人在那守著以防徐明亮再去鬧事。
這次他再敢來的話就是上門鬧事,說他是入室搶劫也行,陳輝已經吩咐了隻要他們破門而入的話就往死裏打,當然不是打死而是揍一頓然後報警。
徐家明手上就那幾個人,陳陽他們有三十多人應該足夠了,去的話就往死裏揍一頓。
丁家別墅是燈火通明,客廳內的丁顯祖麵色陰沉,聽見開門聲轉過頭來斥責道:“深更半夜的像什麼話啊,還不趕緊去把臉洗了。”
兩人臉上都塗著一層黑,在晚上是有點嚇人,陳輝不好意思的一笑灰溜溜的進了客用衛生間。
“知道啦,出了一身汗我去洗澡去咯!”丁思思心情大好,扭著小腰哼著小曲上了樓。
臉上是一般的墨水,衝一衝就沒了,陳輝出來的時候見丁顯祖麵色不善,隻能小心翼翼的陪著笑:“丁老板,怎麼還不睡啊。”
“你說我能睡得著?”丁顯祖似乎想破口大罵,但想了想最後歎息了一聲,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性子。
“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那就是個鎮上的小混混而已。”陳輝安慰著。
“就怕事後報複啊,你要小心一點。”丁顯祖囑咐了一聲。
聊了幾句氣氛逐漸緩和,丁顯祖說:“一會羅蘭心要過來,你們那個地產公司注冊的差不多了,班底的行政人員也差不多招聘好了,現在問題是公司組建好了你的業務要在哪開展也該聊一下了吧。”
“注冊地點在哪?”陳輝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