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二狗是繪聲繪色,說的那叫一個龍飛鳳舞。
什麼小發廊外拉警笛,小賭場裏丟蛇這事都是他幹的,這家夥作為本地的地頭蛇,對於犄角旮旯裏的事是特別的清楚。
徐家明手下有什麼買賣他可是明清,過去有徐家良在絕對井水不犯河水,甚至還有點交情。
不過這次賺了錢卻被張誌國捅了四刀,他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裏邊亂七八糟的事他不管,可他知道張誌國就是徐家明派出來的人。
這帳絕對算在徐家明的頭上,他黑二狗怎麼說都是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被這麼一弄躺了那麼多天醫院,徐家明是不聞不問,他這麵子是徹底沒了不幹點什麼都沒法混了。
“得了吧狗哥,冤冤相報何時了!”陳輝感覺頭有點疼。
“咱是不惹事,但咱不怕事!”黑二狗意氣風發的說:“當然了我這就是小打小鬧,和小孩子過家家的惡作劇一樣,哪像陳老板這麼牛逼,這一出手是驚為天人啊。”
“別胡說,什麼一出手。”陳輝瞪了他一眼。
“您就別謙虛了,那晚沙船燒起來的火大得衝天,不少人是半夜起來看熱鬧。嘖嘖,那些船雖然是粗製濫造的,不過一艘都要四十萬上下,四艘一燒一百多萬,果然陳老板出手就是不一樣。”
媽的,這黑二狗成舔狗了,怎麼馬屁一個接一個的。
陳輝滿麵的肅色:“狗哥,先旨聲明你可不要造謠,那應該是個意外而已,徐家明都不敢說是我幹的,你一點證據都沒有可不能胡說八道。”
“是是!”黑二狗點頭哈腰的笑著。
徐家明上陳輝家入室挑釁,撞陳輝的車那可都有監控拍著,拿出來就是鐵打的證據無法反駁。
至於他的船被燒,哪有什麼證據,船都被燒成了一堆灰燼了,漆黑中幾個黑衣人過來放一把火,連是男是女都看不清,能認出人就有鬼了。
“行了,這事就到此為止!”陳輝沒好氣的說:“狗哥,我和你說多少次,咱們是求財不是求氣,有時候賺了錢吃點虧也沒必要小雞肚腸的去和別人計較。”
“是是,您說的對!”黑二狗笑得很殷切。
不過他心想您老這道貌岸然的本事也是厲害,我被捅了四刀還隻敢小打小鬧的惡作劇,您老也沒吃多大的虧就燒了人家四條船,和您一比我這是小巫見大巫。
這就是紳士風度,宋江作風,當麵笑嗬嗬的不留證據,但事後一定叫李逵剁了對方全家。
黑二狗現在是喜笑顏開,天天等著下崗一條街的清除工作完成,拆完了留的是一地的垃圾和廢墟似的。
很多東西都需要清理掉不說,那麼多年違法經營亂搭建的電線,還有已經堵的不像話的下水道和破損的路邊,要全麵清理起來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現在陳輝就琢磨一個事,徐家明這邊怎麼辦。
那個囂張跋扈的家夥肯定不甘心,如果他繼續亂來的話,留這麼個隱患也不是個事。左右已經得罪了,要弄就必須斬草除根不留後患,問題是陳輝知道現在手上的東西還不足以一次性搞定他。
搞定一個徐家明,還有他哥哥徐家良更不好對付,怕就怕越陷越深,浪費時間精力耽誤了自己的賺錢大計。
徐家明那邊是風平浪靜,林國明來了電話:“陳老板啊,有飯吃了哦。”
“什麼情況?”
“徐家良,我和那家夥也算有點交情,這不你們的事鬧的有點沸沸揚揚了,人家也明智就找我當中間人,給你們說和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