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劉鎮東那麼久,他一直雲淡風輕,溫文爾雅。
第一次看他發火,這臉幾乎扭曲了著實把陳輝嚇了一跳。
劉鎮東還沒等說下一句,海老直接一擺手,沉聲說:“閉嘴!”
“是!”劉鎮東坐了下來,喘起了大氣,直溝溝的看著陳輝。丁顯祖悄悄的搖了搖頭,那意思是特別的明確,叫陳輝不要再說了。
陳輝是真慫了,這兩位的態度那麼嚴肅,可想而知海老是什麼份量,在他麵前暢所欲言不一定是好事,就算海老不計較可得罪了他們呢?
“你繼續說!”海老沉下了臉:“我要聽的是真話,不需要顧及他們,我知道你們多少有點交情,犯不著為了我這一杯茶鬧別扭。”
頓了頓,海老說:“阿諛奉承,胡說八道的人也當不起我這杯茶!”
丁顯祖歎息了一聲,劉鎮東情緒也稍微穩定了:“小陳,海老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剛才是我莽撞了,不好意思。”
“在這說屁話我也不賺錢啊!”陳輝苦笑著:“海老,我就跟著過來蹭個茶而已,我年紀還小以後的日子還長,這話題咱不談了吧。”
“不行!”
海老堅決的說:“這兩人你別管了,都這身家了肯定是不得罪人的老油條,有幾個臭錢當然辦法就多,我想聽的是你有什麼辦法。”
陳輝苦笑著不敢說話,丁顯祖先開了口:“小陳,說吧!”
劉鎮東補充著:“是啊,海老很有興趣了別吊他胃口,你放心我不會再莽撞的。”
三人一起盯著陳輝看,陳輝是冷汗直流,聲音都顫起來了:“這個,海老,還是不說了吧。”
“不可能!”海老冷笑了一下:“有話就給我說,我現在就一退休的老頭子,沒什麼好在乎了。”
陳輝沉吟了好一陣:“海老,您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就不會一直把退休兩個字掛在嘴邊……說到底,您現在過份的愛惜羽毛了。”
“好,痛快,接著說。”
“您現在有用的就這一張老臉了!”陳輝一咬牙,豁出去了:“沒您這張老臉,和您的影響力,這兩個忙得不開可交的有錢人怎麼會坐在這,您那道德經哪會賣那麼多錢,這是現實。”
“確實!”海老歎息了一下,閉上了眼:“小子,你說的是實話。”
“如果您一心為了這的民生未來,為什麼還要搞的那麼麻煩,愛惜著自己的羽毛提這些有的沒的。”陳輝直說了:“現在您的老命都不值錢了,更何況是一張老臉,您如果有心想把這發展起來,應該趁您這張老臉還值錢的時候就利用起來。”
“海老,人走就茶涼,這道理您該比誰都懂,都退休了幹嘛還那麼矯情。”
陳輝說:“現在您真有誠意,就把這張老臉利用起來,建學校得趕在寒假確實迫在眉睫。可以是天合或是丁氏借給這個村裏三十萬先去借,到時候怎麼還這個錢怎麼把這個茶葉發展起來再說,反正您過完年都回帝都去了,到時候誰拿您的老臉來做文章您也可以眼不見為淨!”
“海老,有心的話不隻動動嘴皮子而已,您如果真是為了這一方水土,說難聽點用一下您老的老臉怎麼了,這都看不開嗎?”
長久的沉默,差不多十分鍾以上。
丁顯祖和劉鎮東都是大氣都沒敢喘,大概也是沒想到陳輝會說的那麼直白。
“哈哈,有趣,有趣,好多年沒人說這樣的話了。”
海老突然哈哈的笑了起來,轉身拿起了一個卷軸丟了過來,笑說:“小陳,我相信丁顯祖的眼光,你小子以後肯定前途無量。”
卷軸裏什麼東西不知道,陳輝拿了有點錯愕。
海老站起來說:“這樣吧,按你說的修學校的事先交給他們,孩子們還要讀書確實是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