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德文是煩透了,麻煩陰魂不散的糾纏上來。
每天接孩子上下學那摩托車都在跟著,就是跟著也沒有幹什麼,他觀察了一下真如他老婆說的那樣有人換著班24小時盯著。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就算人家什麼都不幹,可怕就怕你精神一個鬆懈就出事。
每天晚上一到家都不敢出去,第三天許德文實在受不了,跑下樓想去問一下這混蛋到底想幹什麼。
可剛到小區門口他就麵色一變,熟悉的麵包車在他樓上看不見的死角停著,車門一開三個戴著麵罩的黑衣人輕車熟路的捂住了他的嘴,麻袋一套又給架上了車。
許德文人到中年身材發福,體力已經不行了,被這樣突然的襲擊連發出慘叫的能力都沒有。
“許隊,還是那句話,乖乖配合的話連皮肉之苦都沒有。”為首的人依舊捏著嗓子,語氣特別的輕鬆。
“你們是誰,到底想幹什麼?”許德文狠聲的問了一聲。
“沒什麼,就是陪許隊玩玩,惡作劇一下嘛!”為首的人輕聲笑道:“給你找到了個好地方,風水可以路途也近,不會耽誤你上班的。”
車子蜿蜒了許久,停在了一處隱蔽的半山坡上。
解開了頭套一看身處的是一個僻靜的陵園,為首的黑衣人笑說:“這裏的守衛不太足,不過好歹有巡夜的習慣,大概四點就能發現你了。”
許德文滿麵的憔悴,臉上時刻都是油膩,委靡不振甚至精神都覺得有點崩潰了。
手腳依舊被綁得死死的,上次的經驗告訴他沒解開的可能不用白費力,黑衣人哼著小曲把他的手機拿出來關掉。
“雖然夏天,不過天有點涼,留瓶白酒讓你到時候暖暖身體,這可不比山上有樹木遮擋風大得很,怎麼樣啊許隊我夠體貼吧。”
黑衣人說著,又隨手丟下一個黑色塑料袋:“穿睡衣沒辦法去上班,你要回去換衣服的話肯定遲到,製服我們都幫你帶來了。”
他蹲了下來,把製服展開在許德文麵前,輕笑道:“應該沒錯吧,這警號是你的。”
“你,你怎麼有我的製服?”許德文冷汗一個勁的流。
“這個,肯定不是入室盜竊,就是隨手在你家樓下撿的!”
這話鬼都不信,許德文的精神幾乎要崩潰了:“你們有完沒完了!”
“這個,就看我們老板的心情咯。”黑衣人笑道:“您放心,我們老板一向心善,不會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更不會違法,咱們就是一群惡作劇的熊孩子。”
“好咯,不聊了,許隊您慢慢熬吧!”
黑衣人站了起來,隨手拿出一把小刀輕笑道:“至於這個有點危險我先拿走了,您要是拿來切繩子還好,要是拿來自盡的話就不行了,人命關天啊,萬一你就這麼死了我們可沒得玩了。”
許德文是楞住了,那是逢在衣擺上為了防身用的,這家夥什麼時候給拿走的?
“byebye,如果您今天感冒了,下一回我給您送點感冒藥,或者和我們老板說一下把您的醫藥費和請假扣掉的全勤給您補上。”
白色的麵包車再次冒著黑煙揚長而去,蜷縮在地上的許德文毫無辦法,恨的是直咬牙。
淩晨四點果然管理人員來巡夜了,得救的許德文一打聽這都到了隔壁市了,氣得不行的情況下趕緊換衣服往回趕。
一掏製服更生氣,兜裏有三百塊錢,上邊還有個紙條:許隊,這是打車錢,深更半夜的也沒公交車,您還是打個車別耽誤上班吧。
回到了單位,許德文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同事關心的問:“許隊,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許德文搖了搖頭不想說,因為知道說了也沒用。
他心裏清楚整自己的是誰了,一鄉下老頭兒孫卻關係網那麼厲害,這事說出去就是個笑話根本不可能報警解決,人家又沒真的犯到什麼法。
從業多年這點專業見解許德文還是有的,真如那人說的那樣就是惡作劇,可這樣的惡作劇持續下去的話遲早會把人折騰瘋的。
下班回到家,母老虎剛想問一晚上又去哪了,手機關機隻能是出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