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你伯父了,就我是認識你這麼一傻逼我也頭疼!”
陳輝捂著腦袋說:“你是公職人員啊,正常的混資曆過日子不好嘛,為什麼要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在一起,最頭疼的是你所謂拜把子的那個什麼兄弟,也就打著劉家的旗號實際上自己一點能耐哦度沒有。”
想了想,陳輝語重心長的說:“你該很高興,這事沒牽涉到你伯父,係統內誰不知道你是他的侄子。你是不是覺得他的做法有點冷血,直接把你丟到這破地方來,他自己倒是一點事都沒有。”
“是!”痞子臉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別傻了,能關心你的也就隻有他而已,我請問一下劉強文這幫兄弟在哪?”
陳輝在他麵前蹲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臉說:“小徐同誌,也就現在你伯父巍然不動,要是他受牽連被處分或降級的話,這會我敢把你綁上石頭丟進這水庫裏喂魚信不信?”
痞子臉低下頭沒說話,陳輝冷笑著:“這就是你伯父給你最大的疼愛了,你以為他沒什麼用,那是你不清楚他的麵子有多管用,要不然的話以你這種腦子早被人玩死了。”
“是麼,多管用?”痞子臉冷笑了一下,明顯不服。
陳輝站了起來,看著他沉吟了一會說:“現在講法律也沒什麼用,基層工作久了有多黑暗你比我清楚。你伯父現在是焦頭爛額,他一方麵要消除這個影響,一方麵嘛也得想盡辦法保護你。你小子以為他位高輕鬆,不過你想想一個蘿卜一個泥,他是位高不假但有多少競爭對手,就你這事算一個機會被逮到的話,估計提早退休都有可能。”
痞子臉沒再說話,盡管聽不到伯父口中有任何這樣的支言片語,可他相信那應該是事實。
“至於你?”陳輝冷笑著:“爛泥扶不上牆,把你調到這你以為單純的是給我解氣嘛?”
“那不然呢?”痞子臉抬起頭,倔強的問了一句。
“這地方很好,沒路沒地全是山,說是偏僻不過有監控什麼的,尤其靠近國道是山麵環山隻有一個出路,出入比較難有人犯案的話很容易就可以調查清楚。”
陳輝回過頭,眯眼看著他說:“這是個保命的好地方,起碼你呆在這裏真出事的話,是誰幹的很容易就查出來了。”
痞子臉沒說話,陳輝繼續自言自語的說:“好好呆一段時間吧,你伯父是真的很為你著想,要不在路上出個車禍死了賠幾十萬就算了,半死不活的話就更慘了。你爹是不在了,不過嘛,總有點父愛如山不受人理解。”
陳輝一行走了,痞子臉是瞠目結舌,抬頭看了看這一帶剛裝上去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監控探頭,眼眶突然就有點濕潤了。
離開的車上,陳陽看著調查回來的資料,搖著頭說:“徐洋這家夥怕是個傻子吧,從資料來看也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人,隻是年近三十了還這麼幼稚,和人喝了兩杯酒就拜什麼把子之類的,真的沒前途。”
胖哥笑說:“確實幼稚,穿上了這衣服按理說就該穩重點,不過看他那樣之前就是把上班當著玩,這會好了捅出簍子當了傻逼。”
這事陳輝絕對的信口開河,但也不是胡編亂造。
主要一個轄區派出所的治安副隊,在沒什麼證據的情況下就打算強硬的抓人,先不說陳輝有什麼關係,單就這事得罪帝豪的人那就是傻逼行為。
這事陳輝也想了想,都想不透到底劉強文是想搞自己,還是真借自己的手來搞這個徐洋。
“老弟,這事接下來怎麼辦?”陳陽舔起了嘴唇:“那個孫子劉強文敢找麻煩,我記得你可是從來就不吃虧的主,咱們是不是也琢磨個法子給這孫子下個套。”
“老哥你興奮個什麼勁啊,是不是幾天安穩老板當久了身上癢啊?”
陳輝笑罵著,想了想嚴肅的說:“這事暫時當沒發生過,徐洋這邊就別管他了,他那個伯父可不好得罪。至於劉家那邊嘛,暫時我也不打算興師問罪。”
“先慫了?”陳陽有點傻眼。
陳輝的表現一直是人畜無害,不過是不想占別人便宜也絕不吃虧的主,號稱是睚眥之仇必報,手段那是下流又腹黑讓他十分的佩服。
“老哥,我說過軟刀子捅人比較有效果!”陳輝眯著眼笑道:“這事嘛暫時先放一放,急於一時有可能吃虧的是自己,要動手也得等到一個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