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家都是排場十足的,尤其是那種傳統的大家族。
劉家的祖屋後邊有片風水極佳的山坡,最高處是老爺子的墳墓,祭日的這一天是格外的隆重。
三房的子子孫孫上山,工人們抬著大量的祭品和紙錢,現場是無比的熱鬧,毫不保留的向別人宣示著他們的人丁興旺。
老太太也用竹轎抬上了山,兒孫們紛紛上前去,怎麼看都是一副家和萬事興的模樣。
山下遠處,奔馳車內陳輝放下了望遠鏡,沒好氣的說:“這有錢人就是奢侈啊,搞的這麼大的排場純粹勞民傷財,一個個已經鬥得水深火熱了還偏要搞的一堂和氣,真的是演給鬼看。”
丁顯祖笑說:“一直都這樣的,三房恩怨糾葛太多了,劉鎮東說今天會有一個了解了。”
“不是,那劉鎮豪怎麼回事啊,看著挺好的一個人感覺心理卻特扭曲!”
陳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你別給我吊什麼胃口了,你那一個億可是還在劉鎮東手裏呢,萬一被牽連進去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先說說,劉鎮東給了你什麼好處。”
丁顯祖反問道:“你這小狐狸一向最怕惹事,不過你也是最無利不起早的,以你現在的身家能讓你參合劉家破事的好處一定是大大的。”
“還行吧,2%的丁氏集團股份!”
陳輝眯眼笑道:“按照你目前30億的集團估值也值個六千萬,隻要丁老板寶刀未老破億不是夢想,對了下次股東大會我也可以參加了。”
“老劉看來遇到的麻煩是真大了,他這是不想牽連到我。”丁顯祖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
“哎,我也明白他的意思,我和他的關係也沒那麼親密,說到底這股份是想讓我借花獻佛,最後估計還是會給你的。”
“還給我?”丁顯祖有點錯愕。
“是啊,估計就是這意思。”陳輝半開著玩笑:“不過他顯然想多了,我累死累活的查了那麼多事,好處已經到手了哪可能吐出來。”
“也可以,有了這層股東身份,以後就能名正言順的讓你幫我打理一些生意。”
“那算了吧,我還是把股份還給你,我可不想老是被你當免費勞力。”
談笑間劉家祭祀的隊伍浩浩蕩蕩的下了車,長房的劉鎮東就在最前麵,連老太太都必須在他之後,這就是傳統家族的觀念。
進劉家祖宅之前,劉鎮東嘶著說說:“強字輩以下的都留下吧,我們三人有話要談!”
“鎮龍,鎮豪,按理說閉上門談的是家事,不過按照老傳統得有個外姓見證,讓陳輝來你們覺得合適嘛!”
劉鎮龍點了點頭,劉鎮豪直接一聳肩:“無所謂!”
祖屋的大堂,老太太慈祥的笑著正坐上方,劉家三兄弟各一把交椅麵色嚴肅,陳輝坐在遠處自己抽著煙喝著茶,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擺設。
劉鎮東嘶著聲:“老三,現在攤開說吧!”
“老太太!”劉鎮豪站了起來,陰森的笑著:“不知道您坐在這裏有什麼感想,您德高望重嗎?配不配享受這一把主椅。”
“有我老太婆的事?”劉家老太太顫微微的開了口。
“對外您一向吃齋念佛,弄得和個活菩薩似的,不過真有心有鬼身有罪孽的人才會那麼虔誠,你以為你天天燒香拜佛的,死了以後就有臉麵對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嘛!”
“我聽不懂!”
“當年你第一胎生的是女兒,為了長子是男孩能繼承劉家的生意,您連自己女兒都能溺死,隻能說那是一個畸形的年代,不過連自己親生孩子都下得去手,您也是特別的狠啊。”
“胡說八道,那是早產夭折。”
“是非公道,您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過去那麼久了也是死無對證,不過嘛有的事不一定是空穴來風。”
劉鎮豪和劉鎮龍的麵色隱隱一變,明顯他們也聽過這樣的傳聞。
“大房的大娘容得了你這個當二房的,你這個二房卻嫉心極重容不了我娘,我那時候還小不過懂得很多,你怎麼欺負我娘的我都看在了眼裏。”
劉鎮豪的麵色隱隱扭曲:“蘇靜婉,世界上沒比你更狠毒的女人了,我永遠忘不了要不是我娘護著我的話早被你推水裏淹死了,我也永遠忘不了我娘受你欺負後抱著我偷偷哭的時候……”
“我更忘不了,我一覺醒來發現我娘吊死在房裏時的場景……”
劉鎮豪說到這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吼著了:“蘇靜婉,你以為你吃齋念佛就能忘了這些罪孽嘛,你的雙手沾了多少人命,你自己記得清嘛!!”
“你娘是自己上吊的,和我無關!!”
“你一步步的逼死他以為我不知道嘛?”劉鎮豪怒吼著:“我早年就離開劉家,因為我知道我不走的話你不會放過我的,蘇靜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