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利都能把這兩幫人嚇唬住,更別提來一個更狠的黑二狗。
論起混社會的那一套,黑二狗也算是個中的行家,腹黑術這一種在他們手裏都玩的特別溜。
早年或許好勇鬥狠,不過能混那麼多年不進去也不被仇家搞了,事實大多時候能靠嘴解決就不會亂來,這一類的人其實更加的小心謹慎。
術業有專攻,幹這活他才是行家裏手。
第二天,一霸的家人拿著收據,招待所的人拿著原始憑證就去了當地鎮政府了。
黑二狗和聯係好的工作人員早早的到那,已經先談好了所以客氣了一下直接簽字,不管怎麼說招待所的老人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一霸確實做的不地道,當然當年出的錢也是真金白銀,二十多年前的十多萬也不是小數目,但不管怎麼說有錯在先怎麼樣都得付出點代價。
那塊地連樓體計算出來的拆遷賠償在四百五十萬左右,招待所的人分75%,一霸的家人退一步分25%,這樣的分配誰都沒意見。
畢竟那麼多年了,他們也絕望了。
現在思輝地產來勢洶洶,要是一翻臉就是比林小利更狠的角色,想亂七八糟的沒用,還不如拿了錢落袋平安。
一霸的家人是開心壞了,畢竟分了一百多萬,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天降的巨財,招待所的老人就更開心了,這麼多錢補交完社保幾個人都能分一些,皆大歡喜。
不過林小利在這一帶是真的惡名昭彰,幾乎是一提起來就讓人聞風色變。
當事雙方都要求說這事要絕對的保密,所以這次的協議是悄悄的進行,這嚴謹的態度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林小利那麼厲害?”
思輝地產的辦公室裏,龍姐是滿麵的詫異,因為鎮上的辦事員看態度也不願意招惹林小利。
黑二狗不屑的哼了一聲:“林小利也就那個能耐了,手底下十多個小混混,說白了誰不是朝錢看的角色,他呀也就能欺負欺負這些老實人。”
“狗哥,現在您是財大氣粗了,看不上林小利這類人是正常的。”陳輝說:“不過鎮上的工作人員都那麼避諱他,也不是空穴來風的,咱們這是斷人家的財路比殺人父母還可恨,有些功課還是做足比較好。”
說著,陳輝直接把一份文件甩在他麵前。
林小利有個親弟弟叫林小發,30出頭的年紀離異,孩子歸女方。平日好吃懶吃的,就喜歡吃喝嫖賭,是小林利手下的第一馬仔,說起惡名在外這個弟弟比親哥哥還厲害。
因為他是精神病患者,也就是俗稱的有免死金牌,這金牌在手那更是飛揚跋扈橫行鄉裏,誰都不敢惹他。
“林小發那家夥,是精神病?”黑二狗滿麵的詫異:“不是吧,他呀的正常人一個啊。”
黑二狗努力的回憶著,他也認識林小發,可怎麼想都想不出那是個神經病,這貨吃喝玩樂起來正常得挑不出毛病。
“誰知道怎麼回事,沒準是托關係弄的,不過這份資料可是真的資料,人家那免死金牌也不是假的。”陳輝笑說:“這是當地鎮上的工作人員也怕他的原因,有這麼個精神病鞍前馬後的,正常人誰願意得罪他啊。”
現在林小發整天就是遊手好閑,靠那個賓館賺著閑錢,有他在別說那兩幫人了,就是鎮上的工作人員都不敢上門去。
而根據之前的記錄,林小利每次和人家有過節都不會正麵衝突,多是事後由林小發上門尋仇,這貨也不像個神經病,帶著刀去能恐嚇就恐嚇,恐嚇不了就砍上幾刀也不會要人命不會致殘,下手是特別的有分寸。
陳輝笑說:“正常人打架腦子都有一熱的時候,就算是練家子都不敢保證拿捏有度,可這林小發下手是真的有分寸,全是清一色的輕傷不會出人命,你說這樣的人是神經病??”
事後嘛,林小利就會積極賠償,而林小發有免死金牌入不了罪,這樣一鬧當地就沒人敢招惹了。
“原來是這樣啊!”黑二狗恍然。
“我覺得這個林小發根本就沒什麼精神病,那個證肯定也是托關係弄的。”龍姐篤定的說著。
“不管怎麼樣,證是真的就行了。”陳輝沉吟道:“這裏透著一個信息嘛,林小發應該也是個練家子,你想他上門尋仇從不吃虧,下手又一直有個度,奶奶的說這樣的人沒底子誰相信啊。”
“以前林小發挺老實的,我認識林小利那會他還在讀書。”
黑二狗這才想起:“對哦,聽說他小時候體弱多病,讀的一直是武校,讀了快十年下來肯定身手不弱,可那會覺得他挺靦腆的,我還真不知道他有這膽子。”
不用說是被哥哥帶壞了,一是他本身就有本事,欺負被人估計尋找到了認同感,從中找到了樂趣。二是有免死金牌在手,所以就越發的肆無忌憚,說他老實隻能說那會還是年紀比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