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就在旁邊,有路人報警很快就來人了。
人都先去了市局,這樣的情況自然不需要找律師,畢竟見義勇為嘛,待遇很不錯有冷氣吹還有茶喝。
那家夥似乎是死都不怕了,到了市局還是很癲狂,沒辦法打了鎮定劑,現在這情況也不適合審問。
林科今晚也值班,戲謔的一笑:“喲喲,還好碰到了陳老板啊,您這人多勢眾的出門逛個街都帶那麼多保鏢啊。”
他這玩笑也是善意的,陳輝笑道:“屁,保全公司的頭頭聚餐,要不是你們單位周邊太堵的話至於走路嘛,開車的話都沒烏龜爬的快。”
林科笑道:“這樣啊,那是咱們徐局命好,那小子命不好咯。”
做了口供離開市局的時候,楊海全笑說:“老板,剛才林科都說了這事絕對是見義勇為,你這八旗妖王又可以升一級了。”
陳輝的心情有點沉重:“那個倒不重要,你們明天打聽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好好的一個人發了瘋出手就要人命,進了市局還那麼癲狂,一般的神經病都不會這樣嗜殺吧。”
當晚安排了吃飯,唱歌,也發放了一定的獎金。
不過陳輝隱約有點失眠,因為想著舞刀男子的臉,那樣的扭曲充滿了仇恨,在和平年代為什麼有這樣的暴戾,這一點讓陳輝很是不安。
第二天在市局,已經筋疲力盡的持刀男子受到了審訊。
他萬念具灰的交代了,他要砍那個叫劉百川的男子,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殺他全家給自己的老父親陪葬。
他是個小包工頭,這幾年過的不錯家裏建起了新房也買了輛日產車,這幾年已經計劃著在省城買房了,兩年前接了劉百川的建築活去幹。
七百多萬的工程款,到手的隻有兩百多萬,他是傻了眼多次去催要但人家就是推脫沒錢死都不給。沒辦法他咬著牙把積蓄拿出來,又變賣了自己的車先還了農民工的工資。
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老父親肺癌住院了,這是一筆龐大的開銷。
他又去求劉百川了,跪也跪了可劉百川就是百般的推脫,從側麵打聽這劉百川就是個職業的老賴,專門坑他這種老實義氣的包工頭因此發家。
推脫沒錢的時候,劉百川又買了一套房交了首付,依舊是夜夜笙歌玩女人的話一晚就兩三萬,男子不甘心的找上開發商,開發商那邊也有點懵,直接拿出了轉帳的憑證,他們早就把所有的工程款結算給劉百川了。
男人還算理智,沒和開發商糾纏,而是繼續去求劉百川,幾乎就跪在了他在市郊的那棟別墅外邊,可劉百川直接玩起了失蹤,還惡狠狠的說他敢進屋的話就報警說他盜竊。
昨天,不堪折磨的老夫親悄悄喝了農藥,拔了氧氣管。
好不容易借到醫藥費的他趕到醫院看到的隻有冰冷的屍體,所有的堅強,責任,擔當在一瞬間全都崩潰了,才有今天這一幕。
林科來了電話:“陳老板,那個受害者說要感謝你一下。”
“他們怎麼樣了?”
“小孩子腳上皮外傷,老婆臉上挨了一刀估計毀容,那孫子命比較好後背挨了好幾刀,不過全是皮外傷,現在在一醫院那住著呢。”
陳輝的心情空前的煩躁,帶著幾個保鏢來到了一醫院。
“陳老板,多謝啊,要不是你的話我這小命就難說了。”病房裏,劉百川是生龍活虎,一個勁的感激著,看他精明的小眼睛一直閃爍著,估計以為是傍上了什麼大款,馬上罵道:“那個混蛋就是該死,法製社會有什麼不能走法律途徑,這麼偏激簡直是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