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在青色的地磚上,仰著頭想要笑的明媚一點,剛走了幾步,突然脖頸後麵傳來一陣劇痛,伴隨著耳鳴,短短兩三秒的時間內,我的眼前一片漆黑,隨後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隻覺得渾身蒜頭,後肩的部位更是痛的撕心裂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應該受到了襲擊所以才會暈倒的。我有些緊張,想要立刻的了解我現在身處的位置。我一動才發現,我的手腳全都被綁住了。
我用了幾分鍾的時間恢複理智,我慢慢發現,我現在橫躺在一輛麵包車的後座,車子不斷的在顛簸著,我的胃裏也翻江倒海的。我用力的掙紮都沒辦法解開綁在身後的繩子,我知道我這樣下去也隻是白費力氣,過不了多久也就放棄了。
我努力的撐著做了起來,頭發早就淩亂不堪了,我喘著粗氣靠在椅背上,我看到開車的應該是一個男人,但我隻能看到他壯碩的後背。那個人帶了一頂鴨舌帽,壓的很低,開車的速度也非常開,因為被綁著,難以控製重心,所以我不斷的在車後座來回的搖晃。
等我好不容易靠近了車窗倚在上麵之後,我開始審視我現在的處境。我試圖從反光鏡裏看清楚那個男人的麵貌,卻發現他還戴了口罩。那個背影有幾分熟悉,但可能因為我有些太緊張了,完全記不起來,他到底是誰。
我鎮定下來,大聲的質問道,“你是誰,你要做什麼,帶我去哪裏。”
我很確定,那個男人一定是聽到了我的聲音,可是他沒有一絲的慌張,也沒有回答我問題的打算,依舊自顧自的專心開車。我隻好放棄了,因為我知道,他根本不會回答我的問題。我隻能將視線投到了窗外,想要記下這一路過來的線路,分辨出我們到底要去哪裏。
這輛車沒有做過任何的改裝,隻是一輛很普通的廂式麵包車,車窗都沒有塗色,所以我能很清楚的看清楚窗外的一切。後來我才知道,那人不這麼做,隻是根本沒有想過讓我活著回去。
車子開了很久很久,因為看不了時間,所以我也不能準確的判斷,我大概估計了一下,應該開了一個半小時左右。這一路的顛簸加上緊張的情緒,等到了目的地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有些混亂了。
我們在一棟廢棄的大樓麵前停下,除了這棟大樓之外,周圍一片空曠,車子停穩之後,我就探頭四處的張望。
就在這個時候車門被打開,我還來不及震驚,就被那個男人一把解開我腳上的繩子,抓著我的手臂整個人拖下了車,他走的很快,我幾次三番的都要跌倒,但他用力的抓著我,所以我連倒下的機會都沒有。我原本想看清楚他的樣貌,但是他依舊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這棟樓大概有十幾層這麼高,裏麵全都已經廢棄了,沒有電梯,隻有安全通道,我被那個男人拉著一層層的往上爬,別說是這樣被拖著,就算平時讓我爬這十幾層樓,我都會覺得費力。我不知道他要走到什麼時候,我隻是一味的喘著粗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場災難持續了很久,總算到了大樓的頂層,男人突然就鬆了手,我整個人控製不住的摔倒在了地上。因為手被綁住了,所以我摔的格外慘烈,臉也蹭到了地上,半邊身體都酥麻了。
但之前所經曆的一切,都及不上聽到顧閆凱的聲音來的震撼。我錯愕的抬起頭,就看到他那張醜陋的嘴臉,顧閆凱摘下了口罩,目不轉睛的瞪著我,冷笑著說道,“梁旖,好久不見。”
我剛想回答,餘光卻瞥見了天台的角落裏,還有另一個身影,這是我這些天來,情緒最為劇烈的一次,我沒有想到會被顧閆凱綁到這裏來,跟沒有想到,他不僅綁架了我,還劫持了夏媛。
“夏媛。”我尖叫了一聲。
但是夏媛沒有給我一點反應,看她的樣子,好像已經昏迷了。
我不顧上身上傳來的酸痛,先是跪著,再用力的撐著站起來,跌跌撞撞的朝著那個方向跑去。顧閆凱並沒有攔著我,大抵是覺得,我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吧。
“夏媛,你怎麼了,夏媛。”
夏媛也被綁住了手腳,她和我一樣狼狽不堪,在我不斷的呼喊之後,夏媛總算是有了一點反應。她用力的皺著眉頭,吃力的睜開眼睛。
“夏媛,你怎麼樣了,夏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