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顧正南就已經告訴我,他今天要去出差,我起了個大早替他做了早餐,熨燙了西裝,原本這些事情都可以交給保姆去做,但我還是想親自來。
顧正南換好衣服下樓,他選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搭了一條深藍色的條紋領帶,顯得格外的沉穩得體。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拿起了熨燙好的西裝走到顧正南麵前,替他穿好,我幫他整理著衣領,將一些小褶皺撫平,顧正南就這樣任由我擺弄,一瞬不瞬的看著我。
我能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等我替他整理好衣服後,我伸手擋住了他的眼睛。我整個人嚴絲合縫的貼在顧正南的身上,抗議道,“你別這樣看著我。”
其實,我有件事想和他說,我猶豫了很久,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國內不比英國,如果我們打算生第二個孩子的話,就得去辦一些手續,那首先我和顧正南必須是合法的夫妻才對。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應該由顧正南開口才比較恰當,可是自從他回來之後,從來沒有提及過這件事情。
我掙紮了很久,還是決定提出來,反正我很清楚自己的心意,我愛他,這輩子都不會變,顧正南對我的感情,我也明白,既然這樣,這件事由誰提起,完全沒有什麼好介懷的。隻是我畢竟是個女人,說起這些話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結婚似的。
顧正南拉開我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淡淡的說道,“為什麼不能看,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看一輩子都不夠。”
顧正南手順將我摟進了懷裏,他完全不顧我剛剛才熨燙好的西裝,將我抱得很緊,我推搡了幾下,也沒能推開。
“好啦,別這樣,隻是去三天罷了,你到了那裏之後給我打電話,不要太累了。還有,你哮喘的噴霧一定要隨身帶著,不要嫌麻煩,這次你一個人去,向東和宋傾都不在,你千萬不要大意了。”
我羅裏吧嗦的說了一大堆,直到聽到顧正南的輕笑聲,我才訝異的抬頭望著他,剛一抬頭,就被顧正南吻1住了。
唔——他沒有一點預兆,直接撬開了我的牙關,攫住了我的舌尖,在上麵不停的廝磨打轉。顧正南剛剛才刷了牙,清醒的薄荷味就這樣在我的口中蔓延開。原本我並沒有覺得怎麼樣,可是隨著這個吻的逐漸深入,我的心裏似乎慢慢湧上了些許的不舍。
顧正南的大手緊貼在我的後背,我下意識的向後仰著,他也隨著我俯下身。顧正南的這個吻很霸道,很熱烈,幾乎沒有一絲的停頓。他細細描繪著我的唇舌,一遍一遍不知饜足,若不是我快不能呼吸,怕是沒有結束的時候。
可能是剛才那些不舍的情緒被放大,我稍稍有些紅了眼眶,我在心裏暗罵著自己,才短短三天而已,何必這麼矯情。我低下頭,喘息著靠在顧正南的胸前。
“才三天而已,你就這麼不放心,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聽著顧正南調侃的話語,我才知道自己說的有些多了。是啊,才三天而已,之前和他一分別就是好幾年,比起來,這三天又算的了什麼呢,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調整了情緒,低聲說道,“顧正南,等你從A市回來之後,我們就把結婚證領了吧。”天知道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有多緊張,我恨不得挖個洞鑽下去。
我沒想到,顧正南聽完之後,居然愣了很久,他這樣的反應,讓我也開始疑惑起來,除此之外,心裏更多了一份忐忑,難道,他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嗎?
還沒等我將更多的疑問說出口,顧正南就搪塞的說道,“這件事情,等我從A市回來再說吧。”
“我……”我有些呆愣,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顧正南鬆開了我的腰,轉而拉住我的手,笑著說,“好啦,我真的要走了。我快要來不及,今天周一,路上可能會有些堵,我到了之後再給你打電話,好嗎。”
顧正南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溫柔繾綣的望了我一眼,在我呆滯的神情中,離開了家裏。
我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悶悶的喘不過氣來,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蔓延。為什麼我提出領證這件事情,顧正南會是這樣的反應。我沒落的轉身,瞥見桌上放著的餐盒,那是我給顧正南特意準備的早餐,他也沒有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