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蕁漪坐在景容風麵前,拿出小刀,在景容風食指上割了一道口子,手中的銀針翻轉,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嚴肅之色,左手推拿這景容風的傷口,眉頭一皺,小手迅速將銀針收回,盯著景容風的胸膛:“脫衣服。”
“什麼?”景容風一時之間未反應過來,眼裏劃過一絲詫異之色。
“我讓你脫衣服!”慕蕁漪最討厭不配合的病人,語氣裏帶了著不耐煩之色,抬眸盯著景容風的眼眸,“你的傷口在胸口,若是不脫衣服,我如何施針?”
“你……”景容風眼睛眯成一條縫,充滿了危險之意。
“撕拉!”一聲,慕蕁漪直接動手,溫柔的指腹觸碰到景容風光滑的皮膚,刹那間,讓景容風身體緊繃起來。
慕蕁漪薄唇輕抿,一雙眸子裏毫無波動,素手按了按發黑的傷口,銀針布滿傷口周圍,而血跡卻是通過食指流了下來,黑色的血跡低落在了地上,發出腥臭的味道。
景容風輕聲咳嗽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卻發現慕蕁漪好似沒有嗅覺一般,絲毫沒有任何別樣之色。
“好了。”將傷口包紮好後,慕蕁漪站了起來,對上景容風的神色。
景容風淡風輕的將衣服穿好後,卻沒有離去的跡象。
慕蕁漪眉頭一皺,一個陌生男人在新娘子房間裏,被人看到後,就算自己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那個……大俠。”慕蕁漪深吸一口氣,臉上浮現出討好的笑容,“大俠,這不您的毒也解了,要不趕緊回去休息吧!”
景容風饒有趣味的看向慕蕁漪,麵色卻是一片冷意,硬邦邦的話硬是讓慕蕁漪有了抓狂的衝動:“我不累。”
大俠,您不累,我累啊!
接二連三發生這麼多事,能讓我喘口氣嗎?
慕蕁漪吐出一口濁氣,臉上笑容輕微抽搐著:“大俠,您不累,但是您一個大男人在我這黃花閨女房間裏,著實不好吧?”
聞言,景容風斜睨了一眼慕蕁漪,淡淡的說道:“本王今日洞房花燭夜。”
什麼!
慕蕁漪呆若木雞,不敢相信的看著景容風,難不成此人便是榮王景容風!
此時此刻,慕蕁漪的心快速跳動著,小手猛地抬起,做發誓狀態,迅速說道;“今天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景容風再次意外的看向慕蕁漪,唇邊微微上揚:“記住你的話。”
“是!”慕蕁漪迅速點頭,她還想多活幾日啊!
“歇息吧。”扔下這句話,景容風朝著內室走去,躺在了唯一的床上。
慕蕁漪秀眉蹙起,隻得在外間的榻上躺了下來,伸手無意中摸到自己的臉蛋,頓時心裏一喜,看來,自己的容貌已經恢複了。
閉上眼睛,想著以後的計劃,迷迷糊糊中,慕蕁漪睡了過去。
當雞鳴聲響起時,慕蕁漪猛地睜開眼睛,迅速朝著內室走去,卻發現景容風已經離開,而幹淨的床上無任何痕跡。
慕蕁漪臉色微微泛白,成親之日,榮王未圓房,自己還如何在榮王府待下去?
伸手拿起小刀,迅速在手指上劃了一道,鮮血留在床單上,心卻怎麼也放不下去,若是景容風揭穿自己,怕更是難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