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是京城本家,要是惹了禍,可沒有人給她善後。
顧月華從顧豫的房間裏麵離開之後,就一直想著應該如何拆穿顧雲姝的真麵目,讓對方意識到她和自己這種京城貴女是不一樣的。
故而,一有時間,顧月華便跑去顧雲姝的房間裏麵,先是故意和對方比試彈琴,而後又故意和對方比試畫畫,最後不甘心,竟然還拿著舞裙上麵來,找顧雲姝比跳舞。
顧雲姝實在是不勝其煩,索性將院門給關上,對外麵就說自己是生病了,不能出門見客。不然的話,對方這麼折騰下去,顧雲姝都要懷疑,自己要被對方給折騰散架了。
“這月華姑娘真是好笑,怎麼天天來找小姐比試,聽說她從京城一路風塵仆仆,趕路而來,難道不累嗎?”桑兒忍不住道。
顧雲姝聞言挑眉,淡淡的道:“京城裏麵的小姐來到了平洲,待得無聊,自然是要找點樂子出來做一做的。罷了,隨她去了。
反正,她這樣的正麵挑釁,也不會影響到自己什麼,隻是有點煩而已。
隻不過,此刻顧雲姝終於明白了,上輩子本家為何要讓旁支的姑娘代替她入宮,就顧月華這沒心沒肺的樣子,隻怕是對方進入宮中,第一天就會得罪人了。
“竟然閉門不見,說是身子不舒服,誰會相信啊?”顧月華找不到顧雲姝,氣衝衝的回到了房間裏麵,皺眉說道:“我早上明明看見,她還在院子裏麵逗貓,笑的可開心了,這才過了幾個時辰,就說自己身子不舒服,我是一點也不相信。”
顧月華咋咋呼呼的坐在位置上麵,忽然開口道:“我看啊,顧雲姝一定是怕了。對了,她不會跳舞,所以見我抱著舞裙去,終於不敢應戰了,這才躲在房間裏麵不敢出來。對沒有錯,一定是這樣!”
邊上的彩月瞧著自家小姐一本正經的模樣,憋住笑意,道:“小姐,其實顧三姑娘性子不是也挺好的嗎?您瞧,這幾天,您上門去找麻煩,顧三姑娘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啊,哪次不是笑著出來迎接你?”
“就是笑眯眯的,我才覺得煩人呢!”顧月華看了她一眼,而後道:“你瞧她終日裏麵笑臉迎人,簡直跟春和一模一樣,一看就是個心機深沉的人。唉真是煩人,府中已經有了春和那個討厭鬼,為何還要來一個討厭鬼?若是以後她跟春和聯手,府中豈不是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小姐多想了,奴婢看顧三姑娘不是表小姐那種人。”彩月在一邊勸道。
顧月華卻沒好氣的道:“你也說了你是奴婢了,我可是小姐,我說的話不會有錯的,這個顧雲姝一定不是個好東西。她還生了那麼一張妖豔的臉,一看就知道一肚子的歪心思。”
顧月華坐在軟榻上麵罵罵咧咧的,一開始丫鬟還會相勸幾句,可是到了後麵,就由著對方去了。畢竟,小姐每次都是這樣,等到她自己罵累了以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