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晚風輕輕的,外麵的月光透過樹枝灑下斑駁的影子。
輕輕一動,像極了暗夜裏麵藏著的鬼魅。
她怕黑,倒也不是怕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那和閉上眼睛沒有區別;最怕的是那種若明若暗,若隱若現的光線。不知道看到的是假象還是真實。
這晚,秦筱筱怎麼也睡不踏實,腦子裏麵總是浮現出白天李浩明拉著她那副窮凶極惡的樣子。
今天打電話給沈牧遠的時候,當沈牧遠聽到李浩明就沒在說話,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越想秦曉覺得腦子裏麵就像是有一團線,扯都扯不清。
她害怕極了,幹脆把燈打開,一直到後半夜,才模模糊糊地睡去。
可能是過度的擔心,夢裏睡得很淺。
隱隱約約地聽到有人上樓的腳步聲,秦筱筱一下子就從床上翻下來,順手拿了一個花瓶躲在門後。
小周不在,這樣沉重的腳步聲,絕對不可能是母親。
難道是李浩明?
秦筱筱的神經已經緊繃了,不管來的是人是鬼,都要先敲暈再說!
距離得越來越近的時候,秦筱筱害怕極了。
門“哢”一聲,秦筱筱覺心一橫,眼一閉,就把那花瓶砸去。
但是沒有聽到花瓶碎地的聲音,反而是覺得雙手被緊緊地捏住。
“啪”一聲,燈被打開了。
看到秦筱筱穿著單薄的絲綢睡意,一片春色若隱若現。
不過秦筱筱的頭偏向另外一邊,眼睛緊緊地逼著,再一看手上還舉著一個花瓶。
這是在防誰?
看來今天李浩明對秦筱筱的影響還是很大,辛虧是自己反應快,不然還真的被這丫頭敲了。
“你這是做什麼?”沈牧遠低吼一聲。
聽出聲音的秦筱筱這才真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高大的身子,厚重的胸膛。
不過沈牧遠是杵著拐的,趕緊說道:“你怎麼回來了?我,我以為是”
把秦筱筱手裏的花瓶拿了下來,放到一旁,秦筱筱還是愣在一旁。
“過來扶我。”沈牧遠輕聲說道,不過依舊是命令的口吻。
“哦,好的!”秦筱筱趕緊走了過去!
發現沈牧遠其實這樣走著其實很不容易的,另外一隻腳基本上使不上勁,全靠著雙手的力量站起來。
這也不算是站起來。
秦筱筱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沈牧遠弄到床上躺好。
“過來。”沈牧遠對秦筱筱說道。
“怎麼?你怕我?”看到秦筱筱有些猶豫。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秦筱筱解釋,隻不過是她從來都沒有這樣和一個男人在晚上單獨的相處。
這種感覺和環境,讓她還很不適應。
“那你就過來,我有話和你說。”沈牧遠再次說道。
秦筱筱走了過去,搬了一張椅子坐在沈牧遠的麵前。
“後天就是我們的婚禮,雖然現在我是這樣樣子,但是日子是奶奶訂的,我不想違背她老人家的意思。”
沈牧遠這是在問她的意思嗎?她還有得選嗎?
“什麼時候都可以,反正協議都簽了。”
婚內一切事情是都挺你的!
“那就好,我是怕你覺得委屈,之前我的腿已經可以站起來了,沒想到又這樣了。”沈牧遠有些無奈,“可能這就是命吧!”
“我不委屈!”
要不是她沒有照顧好他,怎麼會再次受傷!
而且一個人不能站起來就已經很可憐了,再被自己的未婚妻嫌棄,會更受打擊!
秦筱筱趕緊解釋,她隻是不想沈牧遠想起蘇然的事情。
以至於她,本來就是協議,不能嫁給自己愛的人,和誰結婚都無所謂了吧。
“你真的不介意?”沈牧遠問道。
秦筱筱想,我倒是想介意,如果還有得選擇,她可以不結婚嗎?
不過這話不能說,隻能是想一想罷了!
秦筱筱點一點頭,沈牧遠卻好似沒有再說話的欲望了,說道:“早點睡吧,明天我們去領證。”
“嗯!好!”
該來的還是來了,之前因為母親還在住院,可以暫時拖一拖,現在沒有理由再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