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了淬體之後,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紅色魔鬼隊幾位學員的表現沒有令馬辰失望。他們練功很專注,可以說是爭分奪秒地修練著,誰也不敢荒廢這緊迫的時間。
他們的骨子裏種著仇恨。
當初全隊被陳力元碾壓的殘暴畫麵,一直刻在他們的腦子裏,像陰霾一樣揮之不去。人要臉樹要皮,殺進半決賽,將陳力元反踩在腳下!這事早已經成了他們的第一執念。
這幾天馬辰也沒有閑著,每天就幹兩件事。
一件事是指導學員修練。
另一件事便是追尋那個“吸血僵屍”的蹤跡,可惜一無所獲。自從大野豬被吸幹了全身的血液之後,那家夥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一周。
在第四輪淘汰賽來臨的前一天傍晚,一輛前方保險杠撞凹了的黑色越野車瘋瘋癲癲地衝進了劇組,直奔馬辰的紅色帳營前,一路上嚇得劇組的工作人員左閃右躲。
“馬老師注意!馬老師注意!有個瘋子開著越野車朝你的大本營撞了過來,我們沒法攔截他,你趕緊躲一下!”
無線對講機裏響起了一位劇組人作人員的緊急傳呼聲,光聽聲音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憤怒,就差沒有開口日他娘的祖宗十八代。
馬辰衝出帳營一瞧,聽到的是緊急刹車聲。
瘋狂的越野車停在帳營門口,車門推開,一個臉上帶血的黑衣保鏢從車上跳了下來,跟著又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從車上下來,滿臉都是病態的蒼白,毫無半點血色。
在車後不遠處,幾個劇組工作人員正朝這邊跑來,其中一人拿著對講機。
“沒事,是自己人。”馬辰遠遠地朝那幾個急慌慌的工作人員喊了一聲,目光又回到黑衣保鏢與小女孩的身上。
前天打了電話給嶽鴻森,讓他派人去把王岩的妹妹接過來。
很明顯,這個臉色蒼白的小女孩就是王岩的妹妹王靜,小小年紀就得了白血病。而護送她過來的這個黑衣保鏢,馬辰對他也有點印象,上次曾在王府見過他,他是嶽鴻森從淡海帶過來的其中一個得力助手,地下拳手出身,現在也是黑衣道的人。
馬辰打量著他渾身血跡,問:“這怎麼回事?”
“辰哥,我們在路上遇到了襲擊。”黑衣保鏢沉重地說:“四個兄弟,死了三個。如果不是他們幾個拚死拖住對手,估計我也沒辦法把王靜安全送到這。”
“知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馬辰的聲音也一下子變得沉痛起來。
黑衣保鏢搖著頭:“不太清楚。”想了想又道:“對方好像不是衝著我們黑衣道來的,而是衝著王靜,不知道是不是她哥哥以前得罪過什麼人。”
“你確定?”
“嗯。”黑衣保鏢點了點頭,心有餘悸地回憶道:“對方戴著一個麵具,像鬼一樣突然就出現在我們車前,赤手空拳打凹了車前保險杠,逼停了我們的車,叫我們把王靜交出來。那實力,隻能用恐怖來形容,我們兄弟四個一起上也拿不下他,反而搭上了三條性命。”
“有沒有安裝行車記錄儀?”
“有。”
“調出來讓我看看。”
“好。”
黑衣保鏢轉身回車裏把行車記錄儀的內存卡拔了出來,再安裝在手機上,調播出今天那一幕驚心動魄的畫麵。
馬辰隻看了三十多秒,心裏已經明白了一個大概。
盡管對方戴著麵具,但是對方所體現出來的那種常人無法理解的恐怖性速度與力量,已經暴露的來曆。
馬辰敢斷定。
這家夥就是自己正在追尋的那個“吸血僵屍”,絕對錯不了。而且,這家夥應該不是衝著王岩兄妹倆來的,而是衝著他馬辰來的。
“辰哥……”黑衣保鏢望著眉頭緊鎖的馬辰,頗為緊張地問:“要不要我回去調批人過來支援一下?”
“調過來當炮灰麼?這種級別的角色,你們對付不了。”馬辰把手機還給了他,著重地交待道:“回去吧,這事我心裏有數。還有,你回去讓老嶽妥善處理那三個兄弟的後事,安家費該給多少給多少,確保那三個兄弟的父母下半輩子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