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隻有一對凡人的眼睛。
能看到的，始終隻是葉雲秋那勝而不驕的柔靜之姿，就像一個人畜無害的小清新，令人無法去聯想她就是剛才那個風舞戰台、秒殺陳力元的高武女神。
“馬老師，你跟我說句實話。”張道乾百思不得其解地問：“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居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讓她掌控到這麼強悍的力量。”
“張老師，你明白的，哪用我解釋呀。”馬辰笑道。
“不是完全明白。”張道乾坦言道：“我可以猜到的就是她已經融合了傳說之中的元素靈石，因此而掌握到了超自然的力量。但是，據我所知，要催動元素靈石的力量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有些人就算是得到了靈石，照樣一輩子也無法掌控靈石所蘊藏的元素力量。”
馬辰說他明白，隻是想試探而已。
沒想到他還真的明白。
這令馬辰著實敬佩了一番，對張道乾所在的那個國術研究院充滿好，敢情在那個國字號的研究機構裏，還真有一批幹實事的人。
既然他明白，那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馬辰直言道：“你說得沒錯，要催動元素靈石的力量，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如果是普通人，可能窮盡一輩子也辦不到，這事的關健在於兩個環節。”
“哦？”
張道乾滿懷期待地望著馬辰，靜等下文。
馬辰點了根煙，不慌不忙地解釋道：“第一個環節是融合，將元素靈石融入體內。第二個環節是煉化，將元素靈石煉化為一團精魂、或者是一團丹魄。如果這兩個環節都順利地走完，那釋放元素力量也是水到渠成的事。而且，隨著自身內功修為的提高，所釋放出來的元素力量也會越來越強，最終達到常人無法想象的境界，那種力量稱之為毀滅之力。”
“今天真是受教了。”張道乾釋然一笑：“照你這麼說，現在葉雲秋應該是已經走完了第二個環節吧？”
“嗯。”
馬辰沒有否認，也沒必要否認。
如果不是自己費心費力地幫她融合那塊暗黑石，後來又抽出空，進一步幫她將體內的暗黑石煉化成了暗魂，那她今天怎麼可能釋放出這麼強的吞噬力量？
今天的一切力量，都是建立在昨天辛苦付出的基礎上。
當然，這種辛苦付出，不僅僅是導師單方麵的付出。其中，也有她自己每天勤修苦練的汗水在裏麵，現在她身上到底有多少皮外傷，隻有她自己知道。
借著這個交流的機會，馬辰試探性地問：“張老師，你們那個國術研究院也是一個精英雲集的地步，既然你們知道元素靈石的存在與力量，那不可能沒搞到半塊吧？”
“元素靈石固然有，但不是我們可以隨便挪用，哪怕我是院長也不行。”見剛才馬辰坦承以待，現在張道乾以禮回之，直言道：“其實真正的力量並不是在國術研究院，我們那隻是一個研究機構，全院上下，就我一個人會古武。”
“照你這意思，除了國術研究院之外，上層還有別的神秘機構？”
“嗬嗬，有些事我真不能在這說，你懂的。”張道乾點到即止地回笑道：“其實你也不用著急打探，現在你現在的實力與影響力，就算你不去找他們，他們也遲早會來找你。”
“嗯。”
強人難所的事情，馬辰不喜歡幹。
見張道乾不方便說，他也不再繼續追問下去。正如張老剛才所說，當自己的實力與影響力強悍到一定地步的時候，自然會有人主動找上門來。
在這個科技縱橫的時代，古武雖然算不上是國之重器，但在有些時候，仍不能忽略它存在的意義，畢竟，並不是什麼爭端都可以直接一炮轟出去，以戰爭手段去解決。
這一點，已經體現在葉老的約法三章裏麵。
其中兩章就是“不通外敵”與“臨危聽調”。通過這八個字可以看出來，上層的意識形態已經很明顯，超自然的高武力量必需接受頂層的監管與調配。
“馬老師。”張道乾望著正從台上走下來的葉雲秋，忽然饒有興趣地猜問：“這個葉雲秋該不會是東北葉家的人吧？”
“你知道東北葉家？”馬辰反問。
“嗬嗬，聽說過那麼一點，不簡單呐！”張道乾驚歎一聲，心照不宣地打住這個敏感話題，另言道：“馬老師，待會半決賽結束了之後，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張老師客氣了，有什麼話盡管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不急，先看比賽。”
馬辰的豪爽，讓張道乾看到了一絲暌違已久的曙光，心中的疙瘩一消失，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對於戰台上的輸贏問題也看開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