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淺淺真的變了,由花叢中的一朵嬌花變成了久曆滄桑的大樹,仿佛沒有什麼風雨可以摧垮她,談吐中所逞現出來的格局,沉穩而又不失大氣。
說起發生在黑衣集團總部的那場較量時,她也隻是淡然一笑,就好像那場差點要了她的小命的慘烈戰鬥也不過如此,心裏麵沒有半點餘悸。
至於曾慶禮的死,她更是沒當回事。
回想起她剛才與周成海通話時的那副表情,馬辰敢百分之百地肯定,她那種鎮定與高冷絕不是刻意裝出來的,而是發自於骨子裏的一種自信。
短短半年時間!
從一個隻會甜品的柔弱小女子,轉變成一個斡旋風雲的黑衣掌門,她到底經曆了多少辛酸完才成最後的蛻變?
馬辰無法想法她這半年來的經曆,隻知道她始終是自己的女人,這一點不曾變過。
但馬辰也有無法啟齒的遺憾。
當聽到她問起這大半年為什麼不與她聯係時,馬辰心裏隻有痛,跟她講了發生在神秘園的那些事情,但略過了自身已經是太監的事實。
馬辰想著這個剜心的悲劇隻是暫時的。
等到藍若神力覺醒,可以全麵掌控那部《上古禁典》的時候,被禁典收割的大丁丁遲早還會回歸原位,到時再跟她感慨好事多磨也不遲。
隻是沒有想到,這次她會這麼主動。
回到帝禦山莊之後,馬辰剛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扔沙發上,她突然雙手摟腰,踮著腳尖把兩片粉嫩的櫻唇貼了上來,吻著吻著就把馬辰撲倒客廳的沙發上。
四目對視時,她雖然麵帶羞紅,卻不像從前那樣別扭。
她撲趴在馬辰健碩的身體上,笑盈盈地問:“豬頭,還記得嗎?我還欠你一筆巨債。”馬辰苦笑無語,這種事哪能忘掉?征服她,曾是自己的第一理想。
“怎麼了,傻愣愣的,不想收債了?”
見馬辰反應遲愣,她又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也沒多想什麼。翻身下地之後,她邊脫衣服邊說:“豬頭,我先去洗個澡,你先等我一下。”
在自己的男人麵前,她沒有半點顧慮,脫到隻剩內衣才轉身朝洗澡間走去。
馬辰望著她玲瓏如玉的身段,一點男人的血性都燃不起來。他點了根煙,吞吐而出來的不是煙圈,而是心中的鬱悶之氣,名字叫做男人的悲傷。
愣愣地望著洗澡間那邊,糾結好一陣。
馬辰轉身出了門,開著一千多萬的豪車在公路上疾馳,心裏卻裝著揮之不去的卑微。他像匹沒有歸宿的孤狼一樣穿行在繁華的都市中,用咆哮聲呐喊出心中的痛癢,向世界宣告自己並不會因此而脆弱與彷徨。為所欲為的輕狂,遲早會逆流而上。
車速越來越快,快到兩邊的風景模糊不清。
“砰!”
途經十字路口時,車被左側突然衝出來的重型鏟車撞得飛了起來,整輛車就像一位矯健的鐵鋼運動員,側身空翻720度之後,轟然墜落於數十米開外。
又是砰的一聲巨響,炸了,熊熊烈火翻湧而起。
淡海市有史以來,還從未發生過這麼慘裂的交通事故。趙延衝從重型鏟車的駕駛室跳了下來,他遠遠地凝望著前麵那輛被烈火吞噬的豪華跑車,心滿意足地輕笑著。
但這是種愉悅的微笑表情,隻維持不到三秒鍾,很快就變成了一種恐懼表情。
隻見馬辰從熊熊烈火中走了出來。
所謂無物不焚的烈火,對馬辰不起半車作用,連他的一片衣角都燒不著。他跟沒事人一樣,從烈火中走出來之後,點了根煙,笑問:“這種事,交給下麵的人去做就好了,犯不著親自開著鏟車來懟我吧?你們趙家什麼時候落寞到了這種地步。”
“……!!!”
趙延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會冰火神功不假,可是就算烈火燒不死他,那汽車爆炸的力量怎麼可能也傷不了他?難道他已經是不死之身?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麵對步步走近的馬辰,趙延衝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準備搏命一戰。
他知道。
現在逃跑,已經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馬辰不會給他全身而退的機會。
“姓馬的,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死不滅!”當馬辰進入十步範圍內時,趙延衝果斷發起了攻擊。他早已經是先天混元氣境界的高手,當初馬辰還在《我為武狂》當導師的時候,他的實力已經與馬辰不相上下,這一拳轟出去的力量,那也是不是一般人可以輕視。
再者,因為融合了一種叫“雷鳴石”的元素靈石。
毀滅一直是他的強項。
籠罩在拳頭上的雷電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當初自視甚高的雷元之所以在他手下做豬做狗,不敢有半點反抗,就是因為屈服於這股元素力量。
不過,在馬辰眼裏,這種力量的毀滅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雷鳴石的靈素潛力固然很強大,發揮到極限時,不論是火靈力量是水靈力量,都無法與之匹敵。可是很遺憾,現在的趙延衝終究隻是先天混元氣的境界,他並不能發揮出雷鳴石的終極力量。而比這更重要的是,今天的馬辰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馬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