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酒桌氣氛安靜下來,慕容明珠不時看一眼李銳,同時也在思考著父親的話。
李銳始終一言不發,李銳明白其實慕容臨風恐怕還有第三層意思沒說出來,那就是慕容明珠整天和自己膩在一起,自己卻招惹上了殺手,而且遲遲不能解決。
事關性命安危,作為一個父親,沒人會願意自己的女兒時刻處於這種狀態,今晚宴會發生的一幕再一次給慕容臨風敲響了警鍾。
說心裏話,李銳絲毫沒有埋怨慕容臨風的意思,換作他是明珠的父親,他也會這麼做。而且慕容臨風也並不對他有所虧欠,把他升為公司的股東就是慕容臨風給他的回報,而且明明在知道了李銳被暗花標注之後也沒有強迫慕容明珠離開他,而是在這樣一個三人都在的場合,用一種巧妙的辦法去解決。
李銳思考片刻,開口說道:“明珠,聽叔叔的話,去燕京吧。我會找時間去看你的。”
聽李銳也這麼說,慕容明珠眼淚一下就下來了,轉身便跑上了樓。
慕容臨風緩緩歎了口氣,坦承道:“李銳,我知道有些心思瞞不過你,但是希望你不要怨恨我,我畢竟是一個父親——”
沒等慕容臨風說完,李銳便笑著打斷他,說道:“慕容叔叔,正因為我理解您,所以才和您站在一起勸明珠離開S市。在我眼裏,她一直都是那個善良又活潑的姑娘,我也不想讓她因為我受到傷害。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快解決‘暗花’這件事的。”
慕容臨風這次是真的開心,拿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慢慢地品味著酒中滋味,卻不再說話。
一切盡在不言中。
......
八月末的S市烈日當空,烤炙得萬物都有些無精打采,同樣無精打采的,還有慕容明珠。
今天是她登機離開S市的日子。
去留在昨晚就已經決定了,慕容明珠淚眼婆挲,肆無忌憚地和李銳膩在一起,李銳也被離別愁緒搞得心煩意亂,但隻能按壓下心中的不舍。
一眨眼,登機的時間到了,慕容明珠抱了抱慕容臨風,來到李銳身邊,說道:“李銳......等我。”
說完之後便踮起腳吻在李銳的嘴唇上,鹹鹹的淚水在兩人嘴角傳遞著。
片刻之後,伊人不在,李銳望著遠去的飛機越飛越高......
......
慕容明珠走後,李銳的生活才真的變成淡如白水的模樣,每天公司和家兩點一線,漸漸開始接觸越來越多的公司事務,對於林家的打壓也開始緊鑼密鼓的籌備當中,每天的修煉也沒有耽擱下來。
這一晚,李銳剛剛下班,驅車走在回家的路上,卻意外地接到了李漁的電話,叫他來自己所在的分局一趟,有件要緊的事。
李銳雖然好奇,但是李漁並不願意在電話裏透露什麼,無奈之下隻好調頭趕往警局。
李銳趕到警局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已經下班,隻剩下零散幾個值班的警察,李銳打聽一下便找到李漁的辦公室,敲敲門走了進去。
一進屋,李漁正在桌子上整理東西,上身穿著製式的白色襯衫,襯托的身材玲瓏有致,高聳的胸部格外惹人注目。紮著一根幹練的馬尾,不施粉黛,低頭忙於工作的樣子又為她憑空增添了幾分英氣,看得李銳眼睛一亮。
看見李銳進來,李漁放下手頭的工作,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指了指牆邊的椅子,說道:“坐。”
李銳見她這副樣子,心裏苦笑,又不是不認識?為毛擺出這副架子?在別人的辦公室裏也隻能客隨主便,便坐了下去。
李漁見李銳坐好,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說道:“李銳,我這次找你來是想叫你積極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身為公民,這也是你的義務。希望之後我問的問題你能據實回答。”
李銳一聽心裏就明白了,這裏可能壓根就沒好事,也不理她的話茬,說道:“李漁,咱怎麼說也算老相識了,能不能別這麼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李漁瞪了他一眼,說道:“誰和你是老相識?再說,公事公辦是我們人民警察的職責和態度,李銳,難道你想賄賂我嘛!”
李銳翻了個白眼,這頂高帽子哪能隨便往身上弄?但見李漁這個樣子,也沒法再套近乎,他也隻能公事公辦的問道:“李警官叫我來這裏不知有何貴幹,我可是很忙的。”
一聽李銳說自己很忙,李漁頓時哼了一聲,挖苦道:“是呀,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您現在都變成李總了,再也不是什麼小保安了,現在分分鍾幾百萬吧?”
李銳一聽這話皺起眉毛,李漁是想來真的?
念及至此,李銳麵無表情說道:“我收入多少這些和李警官無關,您身為人民警察也不能濫用私權,扣留無辜百姓在這陪你戲耍。”
李漁瞥了他一眼,不再出言諷刺,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遞給李銳,開口說道:“你還記得在宴會上那次暗殺事件吧?李銳,我現在懷疑那場刺殺就是為你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