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是那種願意聽別人家長裏短閑事的人?”楚婉兒表示很懷疑。
謝一衡笑著點頭:“沒錯,我的確不是。”
楚婉兒:“那不就是了。”
“可是,我願意聽你說。”謝一衡話說的曖昧,臉上表情卻很認真:“不為別人,隻是因為你看起來,似乎很需要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這一瞬間,楚婉兒就感覺自己的心被擊中了。
不是那種愛情的心動,而是仿佛親人般的關心,讓她故作堅硬的一顆心,瞬間變得柔軟了。
確實,謝方臣的反複無常,謝方臣與她看不清的未來,她很想找個人說一說,倒一倒苦水。
不是求解決辦法,而是將心底裏積壓的負麵情緒曬出來,晾一晾。
要不然這些難受的事壓在心底,久了會發黴的。
“說說吧,我就當聽故事了,聽完就完了。”謝一衡循循善誘。
楚婉兒對謝一衡沒意思,也能看出謝一衡對自己同樣沒意思,兩人不過是合得來,能一起輕鬆愉快的聊天吃飯喝酒罷了。
把心事告訴這樣一個不會對自己好奇的外人,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也許是酒精上腦,讓人有了傾訴的欲望,也許是楚婉兒實在心裏憋屈,想找個人傾訴。她幾乎沒怎麼猶豫,就捏著酒杯,開始說了。
不過,到底對謝一衡不夠信任,她還是隱瞞了一些關鍵的身份信息。
“我喜歡的人,他工作性質比較特殊,所以不能公開我們的關係。而且,不是現在不能公開,以後也都不能公開。為了這件事情我挺煩的,但是我感覺不到他的情緒,我感覺能不能公開,似乎在他眼裏都無所謂,他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你因此不確定他愛不愛你?”謝一衡一針見血的問。
楚婉兒搖頭:“不是,我知道他是喜歡我的,我隻是總是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他是那種在感情方麵很木訥的人,很慢熱話也很少,有的時候根本沒法跟他溝通。”
謝一衡蹙眉:“不是吧,男人的愛都是很直白的,我承認確實有些男人性格比較內向,但是他喜歡你的話,還是會好好跟你溝通的。”
“你這種性格是比較直白,他就不是,他是那種很別扭的性格。”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楚婉兒也想維護謝方臣的形象,“我這麼跟你說吧,他連朋友都很少主動去交,他就是一個活在自己世界裏的人。”
但是,越說似乎將謝方臣說的有問題。
果不其然,謝一衡就批判道:“連朋友都不交,活在自己世界裏的人?你為什麼會喜歡這種人,跟這種人相處都困難吧。”
“也不是連朋友都不交,就是不隨便交朋友,他是屬於對自己喜歡做的事很認真,但是對其他事情其他人都視而不見的那種類型。”楚婉兒還在為謝方臣辯駁。
可謝一衡似乎已經先入為主,對她描述中的人有了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