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倉庫陰森冷寂,冷風從破掉的玻璃窗上呼嘯而過。
楚婉兒的一雙眼睛裏,跳躍著希望的光。
她身後用繩子綁著的手裏,捏著一把鑰匙,正一下又一下的,在繩子上慢慢磨著。
這是楚婉兒從口袋裏找到的鑰匙,劇組裏鎖貴重物品的那個抽屜的鑰匙。
因為沒有鑰匙鏈,就一小片鑰匙,在她褲子的口袋裏裝著,看不出什麼痕跡,剛才拿刀的那人粗略的搜她身上的時候,也沒有發現。
兩節小拇指大小的鑰匙,現在是她唯一的希望。
這繩子並不粗,楚婉兒磨了一會兒,就摸到已經磨出了一個棱子。
她知道,這種繩子,隻要能磨破一半,就離成功不遠了。
“加油……加油……”
她輕輕的,給自己打氣。
“哢嚓哢嚓哢嚓——”
有老鼠在啃咬木頭,距離並不遠,楚婉兒還能聽見老鼠發出的嘶嘶嘶的聲音。
從小,楚婉兒就害怕老鼠。
她雖然膽子大敢跟班上最壯碩的男生硬碰硬打架,卻對老鼠這個物種束手無策。
曾經,家裏進了一隻老鼠,嚇得她幾天沒敢回家,直到等家政把老鼠抓到,並且將整個房子都徹底清理了一遍之後,她才住了進去。
現在,老鼠就在距離她幾米的地方活動,若不是懼怕死亡,懼怕不知道會不會提前回來的那群男人,她真是想兩眼一閉,直接暈過去。
太痛苦了。
被關在這深山老林,陰風陣陣的地方,已經夠嚇人了。
沒想到,還有老鼠!
楚婉兒緊緊咬住嘴唇,眼睛死死的盯著老鼠發出聲音的那片地方,身後的動作絲毫不敢放鬆。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溫度又下降了幾度,楚婉兒終於用那把小鑰匙,在那個繩子上磨開了一個口。
盡管她手指已經被磨起了血泡,手腕更是發麻到沒有知覺,她還是咬著牙,繼續用鑰匙磨著繩子。
她可以的,她一定可以的。
……
“現在就去家裏,看看她回去了沒有。她房子的鑰匙在我房子玄關裝鑰匙的那個碗裏,如果敲門沒人開,你直接進去找人。”
謝方臣給助理打完電話,又撥通了馮一明的電話。
“楚婉兒呢?”電話接通,謝方臣劈頭蓋臉就問。
馮一明這會兒正在梳妝台前收拾打扮呢,他這段時間都在忙家裏的事,許久沒出去蹦迪了,今晚被朋友一叫,就按捺不住了。
聽到謝方臣的質問,馮一明二話不說,直接把電話掛了。
謝方臣:“……”
鄭霏霏偷笑,白了一眼謝方臣。
謝方臣:“你也跟馮一明認識吧,你給他打,問婉兒有沒有跟他在一起。”
鄭霏霏雖然不情願,但還是乖乖照做了。
馮一明的電話接通,鄭霏霏開著的免提,直接傳出一句:“又怎麼了,謝方臣他又發什麼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