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塊別墅規劃的相當好,正午的陽光,剛好就被屋簷擋住了,隻灑在一米之外花牆內的花朵上。
謝方臣站在花園牆邊,與花朵一步之遙,卻整個人都陷在陰影之中。
他的聲音,也如他此刻的處境一樣低沉。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這段時間,我做錯了很多事,你氣是應該的。”
“這一年多來,是我對不起你。”
“那天我送你到醫院,見到馮一明了,他說是我把你害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說的沒錯,確實是我害的。”
“我知道,我應該離開你,不再害你。但是,我忍不住。”
“這個世界上,我最親近的人,好像就是你了。”
“我不知道沒有了你,我該怎麼辦。”
謝方臣一句一句,像是雷聲一樣震在楚婉兒的耳膜上,她沒有出聲,靜靜的聽著。
但不知何時,竟已經流淚滿麵。
謝方臣停下來,抿緊嘴唇,他看著眼淚婆娑的楚婉兒,眼眶也是紅的。
此時此刻,他好想上前,將她抱進懷裏。
不僅是給她力量,也是給自己力量。
但是他沒有動,他腳下就像是生根了一樣,一步也無法挪動。
或許,他是害怕自己再做錯什麼。
微風襲來,吹拂著楚婉兒掛著淚痕的臉頰,涼颼颼的。
楚婉兒深吸一口氣,抹去臉上的淚水。
“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她自嘲的笑了下,眉目間僅是疲憊,“我們兩個,已經離婚了。”
謝方臣搖頭:“不,我們還沒離,你還沒簽字。”
“我簽了,隻是沒交給律師。”
“那就不算。”
謝方臣這樣像小孩子一樣的耍賴行為,讓楚婉兒很是無奈。
雖然心裏是有一點高興的,但更多的,是悲涼。
她閉上眼睛,重重歎了口氣,又再次睜開。
“謝方臣,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不管離沒離婚,不管我有沒有簽字,不管離婚協議有沒有生效。我們之間,已經回不去了。”
已經碎掉的鏡子,是不可能說複原就複原的。
已經被傷了的心,也沒那麼容易再去接納。
“回不去了嗎?”
謝方臣咬牙:“怎麼會回不去呢。”
……
鄭聞天坐在客廳裏,表麵平靜,實則胸腔裏翻江倒海。
謝方臣跟楚婉兒進去小花園,已經好一會了。
如果他們談的不愉快,是不可能談這麼長時間的。
他很擔心,楚婉兒那樣心軟,若是謝方臣說點什麼好聽的話,她會再次被謝方臣的花言巧語所騙。
“先生,我問到了。”
保姆匆忙進了客廳,向鄭聞天彙報:“門衛處說了,剛剛那位先生在咱們這塊訂了房,所以才輕鬆的進來了。”
鄭聞天詫異:“什麼?謝方臣在這邊訂了房?”
這地段,隨便一套小別墅,都是上億元了。
謝方臣就算是現任謝氏集團的總裁,手頭也沒這麼多流動資金吧。
再說了,就因為他把楚婉兒接到了家裏,所以謝方臣就打算在這邊買房?
這到底是什麼變丨態的控製欲!
“另外,還有一件事。”保姆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