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謝一衡來就是為了這個。
剛才看到謝一衡的第一眼,楚婉兒就猜到了,隻不過她看謝一衡麵帶笑意,似乎沒有憤怒,便沒有確定。
謝一衡冷哼一聲,頃刻之間,表情已然大變。
“謝方臣是不是跟你說,我設下的局,被他輕鬆的破解了?他是不是跟你說,我投奔鄭家,想依仗鄭家東山再起,就是個笑話?”
楚婉兒聽著他話裏的刺,不由得皺起眉頭:“這些,是霏霏告訴你的嗎?”
“我用得著她跟我說?”謝一衡突然向前一步,一把抓住楚婉兒的胳膊,“你不用護著謝方臣,他背地裏是怎麼說我的,我一清二楚!”
楚婉兒胳膊吃痛,忍不住去推搡謝一衡。
“你放開我!放手!”
“嗬,謝方臣他算什麼東西,他以為他無所不能是吧。我告訴你,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謝方臣他得意不了多久!”
楚婉兒還沒見過謝一衡這個樣子,她一時之間被嚇住了。反應過來後,她一把推開了謝一衡。
失敗的男人,是真的可怕。
先前她還不知道真相的時候,謝一衡在她麵前,裝的是強勢霸道,絲毫沒有露出挫敗的樣子。
她現在知道了,謝一衡便坐不住了。
他急急忙忙趕來,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挽回一點顏麵。
“謝一衡,本身對於一個人而言,勝敗乃兵家常事,不過是輸了一次而已,你何必這樣激憤難平呢?”
“輸了一次……而已?”
“就算不是一次,兩次,三次,那又怎麼樣呢。”楚婉兒犀利道:“謝方臣跟你一樣,是謝叔叔的兒子,但是他從小過的是什麼日子,你過的是什麼日子,人人生來就是不平等,你真要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才是最好的體現!”
謝一衡怔住,嘴唇緊緊抿著,不說話。
楚婉兒深吸一口氣,“我要上班去了,謝一衡,你也回去忙你自己的事吧。對了,好好照顧霏霏,她現在正是最關鍵的頭三個月,你別做錯什麼事,到時候追悔莫及。”
“等等。”
謝一衡突然出聲,喊住已經走出去幾步的楚婉兒。
楚婉兒停住腳步,扭頭去看謝一衡。
“婉兒,你說的沒錯,區區一次失敗,算不了什麼。”謝一衡笑起來,笑容裏透著一種詭異的氣息,“我也告訴你,謝方臣他不會得意太久的,登高易跌重,他不可能一直這樣風光的。”
那種誌在必得,仿佛已經看見謝方臣跌下來的笑容,讓楚婉兒後背一涼。
周圍還有來來往往的同事,她沒再多說什麼,快步走進了壹家娛樂的大廈。
“好了,今天的培訓就結束了,這一段時間的培訓也告一段落,下午你們自由活動,累了的也可以回去休息休息。明天咱們的節目開拍,你們也要開始投入真正的工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