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車子消失在路的盡頭,喬語柔看著空蕩蕩的馬路,才開始後悔起來。
後悔也來不及了,喬語柔隻能選擇順著馬路走下山,她走到山下的時候,快去了半條命了。
直接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以後,喬語柔沒有回喬家,而是直接找了個酒店,好好的洗了個澡以後,才開始想之前的事情。
現在的江逸風對她而言,就像一個隨時都會爆炸的地雷,不除就不能安心。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雷老虎的電話。
此時的雷老虎,正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身上賣力的耕耘,聽到手裏響了不是掛斷,而是直接接通:“幹什麼?”
雷老虎的語氣既不耐煩,又很不客氣,可是這種不客氣停在喬語柔的耳朵裏,就是一種親昵的代表。
“雷哥,我想找你幫個忙。”電話那頭女人小聲歎息的聲音,以及雷老虎的粗喘,都清楚的告訴喬語柔,此時的雷老虎在幹什麼,不過她早就習以為常了。
“幫忙?”雷老虎的表情和語氣有點漫不經心的。
“是的,我想讓你幫我除掉一個人……”
“如果是陸琛和喬語蒙,那就免談!”雷老虎沒等喬語柔把話說完,直接就打斷了她的話。
“不是,不是他們。”喬語柔靠近雷老虎的初衷,本來就是想出掉喬語蒙和陸琛,可是雷老虎不肯出手。
“哦?那是誰?”雷老虎稍微來了點興趣,不耐煩的伸手捂住了女人的嘴,不準她再發出聲音。
“一個叫江逸風的男人,他應該沒有什麼身份背景,處理起來很容易。”
“應該?”雷老虎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不是全靠蠻力,所以他精準的抓住了喬語柔話裏重點。
“雷哥你要是擔心,可以先讓人查一下他的身份背景也行。”
“他怎麼得罪你了?”雷老虎沒管女人,直接抽身起床套上衣服。
都說說戒煙就戒煙的男人最可怕,實際上在床上說停下就停下的男人更可怕,雷老虎恰恰就是這種人。
“我……”喬語柔覺得有點難以啟齒。
“不好說?”雷老虎點燃一支煙抽著,半眯的眼裏,滿是狠厲。
“我前幾天去酒吧喝醉了,和他發生了關係,他竟然錄了視頻威脅我,所以我必須除掉他!以絕後患!”喬語柔知道雷老虎的性子,不告訴他事實,他是絕對不會幫她的。
“嗬。”雷老虎輕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江逸風的不要命,還是嘲笑喬語柔的愚蠢。
“雷哥,你放心,隻要你幫我除掉他,什麼要求,我都能答應你!”其實被江逸風拿走了兩百萬以後,喬語柔已經不剩多少錢了,不過隻要雷老虎除掉江逸風,那兩百萬,最後還不是她的麼?
“真的?”雷老虎嘴角的幅度,因著喬語柔這句話,擴大了。
“真的!”喬語柔用力點頭,完全不管雷老虎的要求會不會很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