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是踩中地雷了,首長大人當時就炸毛了:“老婆,你沒看見我在生氣?”
一聲老婆,讓蘇婷從內至外,骨子裏都開始酥軟了,慢慢的踱至床邊,將大毛巾塞進了首長大人的手心,然後自己也跟著在床邊坐下來了。
背對著某人的。
首長大人愣了一下,卻是乖乖的,幫她擦拭起頭發了。
“瀟然,你為什麼要生氣?”
“是,在生我的氣?”看不見他的表情,蘇婷卻能感受到,某人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
暗自覺得奇怪,她最近表現的很好啊,大白天的也不敢出去玩,天天陪著一老一小閑磕牙的,呆在別墅裏都快發黴了。他還能生她的氣,太沒天良了吧?
首長大人從鼻子裏哼出了一聲,不過手上的動作沒停,依舊是很溫柔的幫蘇婷擦拭著頭發。她的發質很好,烏黑柔順,是他的最愛。
蘇婷幹脆不理會了,專心的坐在那裏享受著首長大人的服務。
淩瀟然又不幹了,“你怎麼不繼續問?”
還真難伺候啊,問你,你不回答,這不問了,還是我的錯?
不過蘇婷還是老實聽話的,繼續發問:“老公,告訴我,你為什麼生氣嘛。”
一聲老公,一下子,讓淩瀟然的整顆心都柔軟了起來。實實在在的就告訴了這個沒良心的小女人:“幹嘛要請你的二哥?”
“他是飯飯的舅舅。”算起來,是她目前最重要的娘家人。
看頭發擦拭的差不多了,放下手裏的毛巾,淩瀟然扳過蘇婷的身子,“放屁,他——”
話到嘴邊,卻突然停住了,淩瀟然猶豫了,這個時候,不該把那個秘密捅出來吧?且不說,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一旦蘇婷知道了,感情上也是很難接受的。
他知道,蘇婷對蘇家人的複雜感情,雖然憎恨,也是因為一開始,有愛,有希望的。
“他怎麼了?”狐疑的看了淩瀟然一眼,蘇婷接著說:“他是我最敬愛的二哥,從小到大,除了外婆,就隻有他對我最好了。”
這是蘇婷的心裏話,也提醒了她,有空應該去看看二哥的,多關心他一下,做人不應該忘本。
“沒什麼,他,他很好。”最終,淩瀟然卻隻能憤憤地如此說道。
有話不能說的首長大人隻能在肚子裏消化自己的妒火了,但是關於另外一件事,他還是有權發表意見的:“你不是請了一個月的長假說要照顧我,這才幾天,你就準備去上班?”
“天天悶在家裏難受死了,瀟然,你就讓我去吧,反正,晚上不就回來了?”蘇婷軟軟的聲調在空氣裏回蕩著,讓某人心神蕩漾著。
“而且,我也是想著早點去上班,最多吧,再上兩個月,就辭職不幹了。瀟然,你不是打算轉業之後,去天拓幫爸媽的忙,正好我們一起去上班,夫唱婦隨,不好嗎?”
夫唱婦隨,這句話說得淩瀟然是怦然心動,也就無法再發對蘇婷的話了。原本他也是這麼打算的,轉業的那些手續辦好了之後,他就正式的去天拓上班。
一開始從小事做起,打雜也不怕,他淩瀟然什麼人,敢懷疑他的能力嗎?慢慢的鍛煉,總有一天,可以真正的獨當一麵,讓父母徹底的退休的。
當然了,要想完全的讓首長大人不生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蘇婷再次的用上了美人計。
這次,被足足吃了三回,無恥的某人才罷休,害得蘇婷一邊揉著自己酸痛的腰背一邊詛咒著某人,這些天給他進補的,合著,都補到那個地方了。
下次,真應該讓他的小弟弟受傷才對!
星期五早上蘇婷送了飯飯去幼兒園之後,就順便回了一趟“娘家”,打算將公文包什麼的都拎回去。
趁著周末兩天重新複習一下,周一呢,她就打算正式的回公司上班了。不能再這麼的頹廢下去了,說是要照顧首長大人,家庭醫生保姆傭人還有警衛員勤務兵的,淩家伺候人的一堆,有什麼事需要她動手的?
每天最重要的任務隻是“三陪”,讓首長大人可以保持愉悅的心情,呃,據某位所謂的權威狗頭醫生的說法,是有利於傷口的複原。
淩家的家庭醫生每隔兩天就給淩瀟然換一次藥,說是傷口痊愈的很好,看這樣子,傷勢已經在逐步痊愈,身體也快恢複了。
本就沒有傷及筋骨,經過了這兩個星期的修正,血氣已經補回來了。事實上,現在淩瀟然自己已經可以一隻腳點地,試探著走路了。
他和蘇婷一樣,都不是那種好逸惡勞的人,安生不了幾天,已經在摩拳擦掌的,準備要去天拓集團大幹一場了。
雖然淩家二老嘴上都沒說什麼,也從來不把公司裏的不良情緒帶回家,可是他們都可以看得出來,天拓的情況現在真的不是很好了,兩個人眼裏的焦灼是掩飾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