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許梵挑眉,又撥通一個電話:“喂,是我,聶許梵,麻煩你去警察局一趟,幫我修改一個人的身份證信息,名字叫方恬恬,修改年齡,對,就修改成十五歲好了,好的。”
“聶許梵!”方恬恬驚叫一聲上去搶聶許梵的手機。
聶許梵順勢伸手將方恬恬湧入懷中,逼近她,問道:“你乖乖聽話不好麼?”
聶許梵的動作雖然很霸道,語氣卻溫柔的讓方恬恬覺得渾身酥麻又窒息,她麵頰滾燙的低下頭,道:“我……我隻是想幫你的忙。”
聶許梵語氣更加溫柔的說:“可是我會擔心。”
聶許梵溫柔的讓一旁的錄青感到一陣陣惡寒,唯有方恬恬在聶許梵的溫柔攻勢下漸漸癱軟,有點意亂情迷,她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那難道……你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嗎?”錄青鼓起勇氣在旁邊搗亂。
聶許梵愣了一下,隨即抬眼冷冷看向錄青。
錄青接觸到聶許梵冰冷的目光,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方恬恬在錄青的搗亂下忽然清醒過來,道:“就是,難道你保護不了我嗎?”
聶許梵看方恬恬又清醒過來了,他狠狠瞪了錄青一眼,轉身離開。
看到聶許梵離開,錄青抱著方恬恬哭道:“恬恬,我完蛋了,我不要回中國了,回去我一定會死在他手裏的,嗚嗚……”
方恬恬摸著錄青的頭安撫道:“沒事沒事,回去有姐姐罩你,不怕啊。”
這時候,皮特從會議室走出來,看到方恬恬,他有些猶疑,沉默片刻,道:“方小姐,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
“當然。”方恬恬點頭:“隻要我能做到,一定會盡力。”
皮特從脖子上扯下一條項鏈遞給方恬恬,道:“明天希望你能去醫院看看安妮,把這個東西交給她,然後告訴她……”
說到這裏,皮特忽然沉默了,方恬恬等不到下文,問道:“告訴她什麼?”
皮特搖了搖頭,道:“什麼都不用說,把這個東西給她就好了。”
說完皮特就想要離開,方恬恬卻叫住了他:“皮特,如果有什麼想說的,還是說出來吧,不要再像以前一樣了,你以為,人的一生還能有多少次擦肩而過的機會?經曆了這麼多,你難道還不明白,我們能和相愛的人相愛著,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
皮特低下頭,沉默了許久,點頭道:“我懂,謝謝你,方小姐,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事情還沒有完全處理好,我想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跟她說。”
方恬恬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和錄青回到房間,方恬恬卻沒有一點睡意,想到接下來的事情自己能幫上很多忙,方恬恬心裏就覺得莫名的欣慰。
可一想到聶老爺子身處在這樣的危險之中還不願意接受任何人的幫助,心裏又莫名的感到難過和擔心。
一邊的錄青也在輾轉反側睡不著,她此刻的心裏正被各種各樣的八卦攪合的熱血沸騰。
就在方恬恬想的有些累了,剛閉眼睡著沒一會兒的時候,工作人員就來敲門通知開會。
方恬恬忙起身,胡亂洗漱過,換了件衣服就往會議室去,會議室裏,所有的警察們看起來都是徹夜未眠的樣子,每個人都端著一大杯咖啡當水喝。
聶許梵的眼睛也充滿了血絲,看起來十分疲憊,看到方恬恬眼睛低下的兩個大黑眼圈,聶許梵又心疼又責怪的看了她一眼。
對上聶許梵的目光,方恬恬縮了縮脖子,哼了一聲,坐在了他的對麵。
保羅正緊張的在和工作人員探討些什麼,錄青打著哈欠拉著拖鞋走進來,就像在自己家一樣拿了杯子去咖啡機旁接了滿滿一杯咖啡,坐在了工作人員們中間。
等到人來的都差不多了,保羅示意會議開始,方恬恬左右看了看,問道:“皮特呢?”
聶許梵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方恬恬擔心的掏出昨天皮特給自己的項鏈,項鏈上是美國軍人用的狗牌,上麵寫著軍人的名字和編號,是戰場上的身份證。
“好了各位。”保羅拍了拍手,示意眾人看他,介紹道:“昨天經過我們的調查,已經發現了陳白河是在通過電報機和他的雇主聯絡,並且得到了兩條重要的線索,陳白河的雇主並非隻是販售青銅花瓶那麼簡單,他們覬覦的是聶家的祖傳戒指,綠火石。”
保羅在電腦上撥動鍵盤,屏幕上出現了線索鏈:“這個是陳白河,現在他的雇主是誰,我們至今不知道,更沒有時間去等待他下一次和雇主聯絡,所以我們決定,由方恬恬方小姐作為我們的線人,和陳白河會見,找尋打入他們內部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