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月色疏離,外人眼中的佳偶坐在床上,薛雪微翹著唇角,姬永狹長的鳳眸微微垂著,似是犯了錯的孩子。
“雪兒……”
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雖然雪兒選擇相信,但現在想想他真不應該因為多麗絲與薛雪的幾分相似就讓她進來,今日多麗絲雖然看似無辜可憐,但每一句話都足以讓尋常女人崩潰,雪兒能信他,他很高興,卻有種做了錯事的感覺。
“怎麼?”薛雪微微偏頭,泉水般的眸子清透明亮,帶著些許戲謔,“坦白從寬吧。”
姬永思忖片刻,竟然將外衣解開,修長的手指將扣子一顆顆解開,露出肌肉明朗的健碩肩膀,薛雪看著姬永的舉動,眸中多了幾分好笑。
這個木頭疙瘩,不會是準備肉償吧,這樣她倒是可以考慮要不要原諒。
隻是姬永的想法卻很純潔,隻是伸出胳膊放在薛雪麵前,悶聲道:“雪兒,你咬我吧。”
如果能讓心愛的人解氣,他不介意薛雪多咬幾口。
原本肚子裏還有些許怨氣,氣惱姬永怎麼這樣隨隨便便就被算計了,但此刻男人伸長胳膊一臉下定決心受懲罰的模樣,反倒讓薛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簡直意外呆萌啊。”
“什麼?”姬永抬頭,發現薛雪已經笑得幾乎要癱在床上。
哎喲怎麼辦,明明準備好好懲罰,可是阿永擺出這樣任打任罵的態度反倒讓她生不起氣,還多咬幾口?真以為她是狗啊。
姬永的睫毛很長,幾乎要蓋住眼底的迷茫,他看著薛雪,不知道哪裏好笑。
笑了一陣後薛雪握住姬永的胳膊,挑眉道:“那我咬了。”
“嗯。”姬永點頭,希望雪兒能咬地重點。
薛雪淺笑著低頭,貝齒在燈光下整齊又漂亮,試探著輕輕咬了口,似是確定會不會崩了牙,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姬永將肌肉更放鬆了點,然而下一秒,薛雪卻啟唇吐出粉紅色的舌尖,順著肌肉紋理輕輕舔了下。
姬永瞳孔驟縮,肌肉也不由自主繃緊,小舌頭軟軟的,似是初生的小貓試探著喝牛奶般,無辜又俏皮的模樣讓他的心湖頓時投起一圈圈漣漪,微微蕩開卻越來越擴散,衝擊著心房一陣一陣酥軟。
“雪兒……”男人嗓音幹啞,內裏似是有火苗從嗓子眼冒出,看著女孩小心翼翼舔舐的模樣,忍不住想要撲倒她。
薛雪看他一眼,教訓道:“不許動,這是懲罰。”
恐怕是世界上最甜蜜也最折磨的懲罰,姬永強忍著,任由薛雪粉舌一寸寸地舔吻過去,不時用牙齒輕輕咬著,不輕不重,似是羽毛撓在心頭。
如火般的煎熬在體內燃燒,姬永寧可薛雪狠狠咬他一口,甚至咬出血,也好過這樣的折磨。
雖然他甘之若飴,但明明渴望到極致卻不能將女孩壓在身下的痛苦,讓他越發難受起來,聲音嘶啞道:“雪兒,別鬧。”
他要在訂婚當天要了她,“天堂”並不是好的地點,他不願在這樣草率的地方完成神聖結合。
薛雪抬頭無辜地瞪他一眼,強調著:“沒有鬧,這是懲罰。”
好吧,懲罰……
姬永喉結吞咽,女孩的表情竟然帶著些許虔誠,酥軟軟地咬住他胳膊內側,卻感受不到分毫疼痛,隻有被越燎越旺盛的火焰,男人再也忍不住了,從嗓子中發出一聲沉悶嘶吼,猛地將女孩壓在身下,咬牙道:“別這樣折磨我,求你。”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她,卻也比任何人都珍視她。
薛雪眨了眨眼看著眼前這個額角沁出汗水的男人,纖長的睫毛幾乎要碰觸到男人臉頰,她一路看著,從眉眼到鼻梁到嘴唇,無一不是造物主的恩賜,好看到令人發指,也難怪那麼多女人想要搶走他。
女孩目光閃爍,就在姬永以為終於能停止這該死的折磨時,薛雪倏爾又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他的鼻尖。
啊啊啊,一股要爆炸的感覺在體內充斥,女孩的眼睛濕漉漉仿若小鹿,讓姬永想到那次在車中的經曆,女孩就這樣一點一點將他的……全部吞入腹中。
“你要逼瘋我了。”男人沉聲說著,櫻花似的薄唇狠狠吻了下去,然而剛要落到女孩唇角,卻又被一根青蔥似的手指擋住。
“不可以哦,阿永,這是懲罰!”
一句話立刻讓姬永深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火焰。
該死,他寧可承受再怎麼可怕的懲罰,也不願意像現在這樣,求而不得。
男人無可奈何地撐著胳膊將薛雪壓在身下,怎麼看都有種被遺棄大狗的感覺,薛雪唇畔勾起惡魔似的微笑,一翻身就要將姬永壓在身下。
她的小力氣按理說根本撼動不了男人哪怕一隻手,可偏偏因為該死的“懲罰”,姬永隻好順勢躺了下去,生怕不小心傷到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