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的看著墨衣,說話都磕巴了:“莫非……他因為入了水,生病了?”
墨衣簡直懶得跟她說話,但一想到她的身份,無奈翻了一個白眼冷聲道:
“我家公子本來體弱哪裏受得了這種風寒,已經燒了兩天了。”
一聽這麼嚴重,穆芷歡急了:“那還等什麼,快叫太醫呀!”
墨衣又一次的給了穆芷歡一個白眼:“這位就是太醫。”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耽擱了人家時間:“走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不管怎麼說,顧明軒都是因為救江卿然才受的風寒,她怎麼的也應該去看一下的。
人還進到房間裏,穆芷歡就嗅到了一股子熟悉的藥香味。
她抽了抽鼻子,進了臥房一眼就看見了床榻上臉色透著病態的蒼白,一張薄唇毫無血色,就連那張美得不像話的臉,似乎也都褪去了光澤的顧明軒。
有些內疚,穆芷歡走到了床邊滿是歉意的問:“那個……顧明軒……你怎麼樣了?”
顧明軒疲憊的拿眼尾掃了掃穆芷歡,用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無礙。”
都燒成這樣了還無礙個屁呀?
穆芷歡心裏翻了一個白眼,沒一會太醫就寫了方子,讓墨衣去抓藥。
頓時,本來還挺熱鬧的房間,變得靜謐了起來,穆芷歡有點尷尬的找了個凳子坐下:
“謝謝你啊,救了然兒。”
顧明軒氣若遊絲的說了句:“沒事,舉手之勞。”
然後就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咳著咳著,然後突然噴出一口鮮血,嚇得穆芷歡差點蹦起來。
趕緊上前一步給顧明軒倒了一杯熱茶,然後扶著他喝了一口。
熱水滋潤嗓子,顧明軒才感覺喉嚨裏火燒火燎的感覺好了一些:“多謝芷歡姑娘。”
“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穆芷歡起身學著七娘的樣子,給顧明軒行了一個大禮:
“然兒是我的全部,所以,你救了然兒就等同於救了我,若以後有什麼用的著我穆芷歡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
夕陽斜斜的灑進了臥房中,照射在穆芷歡的身上。
將她一襲淡紫色的衣裳染上了一層金黃,將她五官精致的臉給襯托的多了一分朦朧的美。
清醒脫俗、美得令人挪不開眼睛。
顧明軒虛弱抬手,示意她起身:“姑娘無需如此,那種情況下,誰都會像我這般做的。”
誰都會這麼做麼?
穆芷歡自嘲一笑,可江卿然的生父卻隻是站在一邊,擔心著他的妾室。
看著顧明軒這麼羸弱的樣子,穆芷歡都有點擔心他能不能挺的過來:
“恕我冒昧,太子殿下你身子這般羸弱……為何會派你特意前來?”
這人第一次見麵就一副病態,現在更是病的快要死掉的樣子。
大湮的皇上就不能選個更健康的來送這個禮麼?
捂嘴輕咳兩聲,顧明軒清冷的眸光閃了閃,嘴角勉強勾了一個弧度:
“隻因我有想找的人。”
是他說的老婆孩子?穆芷歡暗自嘖了嘖舌,這人看著還挺癡情的,原來帝王家也有這種有人情味的人啊。
“主子,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