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月詫異的看著此刻的鳳清歌，她依舊風華萬千，卻不知為何唇色一點點的褪去，變得蒼白起來，她低頭一看，才看見了地上的那一灘血跡。
此刻才算是明了，鳳清歌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當年，你也是自己親手打掉了蘇暮白的孩子，為的是陷害於我，”鳳清歌看著她，神色有些痛苦，“而今日，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不知我這招用得好不好，還請明月公主賜教！”
一聽到明月公主幾個字，沈如月嚇得瞪大了眼睛。
她怎麼會知道的，她怎麼會知道她是突厥的明月公主？！
“你是想問我是怎麼知道你是突厥的明月公主嗎？這得多虧了你自己派來的那兩個人，讓我知道了一切，其實我真的並不意外的，可你說，蘇暮白知道，你是突厥公主，他會怎的？”
沈如月聽到鳳清歌這樣說，才明白過來，原來鳳清歌一直都在等，等她來。
“鳳清歌，你這個瘋子！”
“哦？”鳳清歌微微一笑，冷漠之極，“沈如月，我當年遠嫁突厥和親是出自你的手筆吧，後來在路上，那兩個侍衛也是出自你的手筆吧！我說過的，你待我所有的一切，我必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你想做什麼？！”沈如月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鳳清歌笑了笑，卻轟然倒地，血染紅了她整個白衣。
當晚，鳳清歌流產，所有的罪證都指向沈如月，帝王震怒，而聽說，當晚鳳後小產，皇帝一直都守在皇後身邊，未曾離開，宮裏的老嬤嬤都說產房不吉祥，可皇帝卻仍舊不顧勸阻留在了產房中。
禦醫當晚看到這一幕，震驚了，所有人一時之間不禁冷汗涔涔。
眸光輕輕看了看那帝王，隻見他麵色沉靜，唇輕輕貼在皇後的耳邊，抱住鳳清歌的那雙手，卻是緊了又緊。大致也明白了，看來這次宮裏又該掀起一場不小的風波了。
如皇貴妃即便不死，也會被褫奪封號，貶為庶人，而和皇後滑胎所有的人，也都不會幸免。
折騰了一整夜，鳳清歌腹中孩子終究是沒能保住。
鳳清歌因為疼痛蜷縮著身子，昏睡過去。
偌大的翊坤宮中，隻留下了蘇暮白一個人，他坐在床榻邊抱著鳳清歌，女人蒼白的容顏讓他胸口微微泛疼，燭火下，那張俊美無雙的臉有著深深的疲倦，下頜緊繃。
“嗯……”鳳清歌輕聲申吟一聲，似乎要醒過來了。
當她慢慢睜開眼時，看到的是蘇暮白坐在他的身邊，一臉的疲憊。
鳳清歌瞧他這副模樣，低低一笑，輕聲喚道，“皇上，這是怎麼了？”
聽到這淡淡的聲音，還有女子蒼白的容顏，蘇暮白忽然變得無措起來，伸手猛然抱緊了鳳清歌，聲音帶了些許的哽咽，“清兒，為什麼，為什麼你不信我了？”
“我現在已經是皇帝了，我有能力護著你了，清兒，如月她不會害你的，我給了你這麼多，清兒你為什麼就不能像年少時那樣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