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周懷禮打紅了眼的時候,隆坊酒店的門被打開,周清安西裝革履,臉色嚴肅的走進了酒店,卻看到了周懷禮正在打周懷瑾的這一幕。
周清安本是接到電話,來酒店這裏處理事情,沒想到卻撞見了現在這幅場景。
周清安瞪大了眼睛,這兩個人他當然無比的眼熟,可都是他的兩個兒子!看這個架勢,周懷禮並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每一拳都打的極為用力,周懷瑾沒有動彈,似乎已經被打的暈厥過去了。
他心中怒意衝天,連忙快步走上前,拉開了周懷禮,不明白自己這個一向冷靜自持的兒子做出這樣的事情,罵道:“你這個孽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懷瑾是誰嗎!他是你的弟弟!你竟然打你的弟弟!”
周懷禮站在一旁,冷冷一笑,扭頭看向臉被氣紅了的周清安,回答道:“弟弟?我有這個弟弟嗎?我怎麼不知道?你和別的女人鬼混,生下的私生子也配稱為我的弟弟?”
他早就看不慣賀敏與周懷瑾這對母子了,更看不慣周清安對這一對母子的袒護,今天算是新賬舊賬一起算!
“你……你這個孽障!”一把年紀的周清安被周懷禮氣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他低頭看著躺在地上,被打的麵目全非的周懷瑾,心中疼惜又生氣,從西裝口袋裏拿出手機,撥出了120。
“這裏是隆坊酒店,有一個人受了重傷,請你們迅速到這裏來!”
“好,請您不要著急,在原地等待救護人員到達。”
等確認救護人員很快就要來,周清安掛斷電話,臉色嚴肅,看向一旁的周懷禮,問道:“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原因,無論如何,他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有什麼衝突好好說話,兄弟之間怎麼可以互相殘殺!你這是想把懷瑾的命都要拿走!”
周懷禮神色淡然,看著周清安一臉怒意,絲毫沒有害怕的神色,嘴唇勾起一抹弧度,“其實如果你不來,我也不會要他的命,打的半死半殘的程度就可以了,畢竟死是一種解脫,我要讓周懷瑾活著,受盡折。磨。”
“你……”
這次,周清安是真的被周懷禮氣的說不出話來,他甩了甩手,最終還是沒有對周懷禮做什麼,“我不想聽你對懷瑾有多恨的話,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下這麼重的手。”
他不明白,周懷禮向來沉默寡言,冷淡內斂,不像是會做出當眾打人這種事,就算打也不會打的這樣毫不留情,而周懷瑾與周懷禮的衝突似乎也隻有私生子一事,要打也早就打了,不至於在這裏出手。
周懷禮一想到周懷瑾玷汙了文曦,心就痛的無法呼吸,他拍了拍手,淡淡的回答道:“這話你還是等周懷瑾醒來自己問他吧。”
他現在不想再提及文曦與周懷瑾的事情,選擇性的回避這件事。
說完,他轉身想要離開,卻被周清安叫住,他站起身子,指著周懷禮說道:“你要去哪兒!待會兒救護車就來了,你和我一起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