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上的男人依靠在窗邊,手裏很悠閑的患者,一杯紅酒,他那粗糙的臉上,疤痕隱去大半,不光真審視著那邊正在交談的薑羽熙。
忽而唇角勾起一個不明深意的笑意。
而不是察覺到目光,人群中薑羽熙回眸,正對上他那雙深沉晦暗的眼眸,讓她很不舒適。
隻見龔銘舉杯示意之後,身邊噙著一抹笑意,將酒飲盡。
說實話薑羽熙對龔銘這個人實在提不起好感,不僅是因為它的長相太過於凜冽,更因為他這個人所有的舉動都像是一場預謀。
很難通過他的行為去窺探他的心思,所有的感官都在告訴她,這個人很危險。
他慢慢移動著輪椅往這邊過來。
“薑小姐,不知有沒有興趣,可以和你閑談幾句?”
就是蔣媛和杜朗才注意到這個人,這個人他們並不熟悉,但是總感覺他身上帶著一種戾氣,很讓人不舒服。
“龔先生!”薑羽熙隻是淡笑:“我自以為沒有什麼能跟龔先生閑聊的,不過龔先生想聊聊我也不介意。”
龔銘很禮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薑羽熙微微點頭之後隨他到了長廊的另一邊。
“龔先生想說什麼?”
龔銘沒有望向她,他將視線移去一邊:“薑小姐看起來很排斥我。”
“排斥談不上,但好感真沒有!”
龔銘似乎對薑羽熙的這種直率也沒有太過驚訝,反而很顯得很平靜。
“我看得出來薑小姐和沈少關係有所好轉,畢竟你們兩個人經曆的事情也很曲折。”
薑羽熙依靠在扶手邊:“龔先生特意將我叫出來,不會是隻為了和我談論感情方麵的問題吧。”
龔銘原本也不想直接開頭,可顯然薑羽熙並不想跟他聊,所幸他也不多囉嗦。
“薑小姐,大概不知道一件事吧。”龔銘沒有賣關子緊接著說:“我呢,當然對於感情這方麵當然沒什麼興趣,我來隻是為了告訴薑小姐一件事兒,關於薑小姐的身子問題,我相信沈少也應該沒有告訴過你。”
龔銘別有深意道:“畢竟沈少瞞著你的事兒,也不是一件兩件了。”
薑羽熙微微凝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龔銘不知什麼時候手裏捏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一個人的姓名和電話號碼。
“這是以前薑小姐的主治醫生,隻不過之前張小姐走了以後,不久她也就辭職了。”
“主治醫生?”薑羽熙頓了頓:“我又沒有過什麼症狀,哪裏來什麼主治醫生?”
“難道薑小姐不知道自己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精神抑鬱嗎?許多事情你大概也記得不清晰吧!你還記得你做過什麼極端的事情嗎?比如有那麼一瞬想殺掉一個人,或者情緒奔潰,想過自殘?”
薑羽熙瞳孔驟然緊縮,心裏的弦繃緊,若說她曾經迫切的想殺一個人,那個人便是沈千裘。
為什麼不是鄭錫元,畢竟一切的悲劇都是從他那裏開始的,可是在她腦海裏自己從沒有對他起過一絲殺意,哪怕真的狠。
有時候她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以前的自己那麼想要毀掉沈千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