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不多時就有人被逼出的洞,殊不知剛一出來就被無數隻槍口對準,殷璃讓人先把這些人銬住,一問之下才得知,一老一少果然是幹上了。
“慕時年呢?”陸雲深逮住一人問。
“大少爺,大少爺去追YK 了!”
“這個是……”殷璃看著有人在逃命時都拎著個袋子以為是什麼好東西一打開就被那血腥氣息熏得差點吐了。
“這是……”
“他,他是阿晚,是大少爺的……”
阿,阿晚……
殷璃這個人都僵住了,陸雲深也是見過阿晚的,可當初那個一米九的北方大漢哪裏會是這個樣子?
“YK幹的?”
陸雲深咬著牙吩咐殷璃,“你立馬叫人來支援,我帶著人去追!”
今天一定要把這個老東西給揪出來!
“警,警官……你們,你們還是不要進去了!”有人猶豫開口,“大少爺讓我們退出來,他自己一個人去追的,他身上帶著炸藥……”
所以,他特麼真的是要去同歸於盡的!
陸雲深咒罵一句,扭頭就要衝進去,然而一股轟隆聲伴隨著氣浪衝飛而出,直接將洞口的好些人給掀翻了出去。
石洞,炸了!
……
這一天的下午,帝都香山景區裏發生了爆破,整個景區都被警方封鎖,入夜後,幾台挖掘機依然在忙碌地清理山洞堵塞的碎石。
顧言溪乘坐秦晉之的車趕來時站在警戒線外搖搖欲墜,他被埋在了裏麵!
“言溪!”殷璃受了點輕傷,被飛出來的石頭割傷的,秦晉之帶著醫藥箱來替他們挨個得清理傷口,掏出來的那批人被警方帶走了,剩下的除了警方就是施工隊。
“言溪,你,還撐得住嗎?”殷璃不知道該如何勸她,安慰她沒事兒的,會好的,可是這洞塌了啊,裏麵的人遺體被挖出來了四具,就連慕白揚的遺體都給挖出來了,可是慕時年的……
言溪咬著舌尖點頭,她忍得住,她忍得住的,唇邊有血水溢出來,嚇得殷璃變了臉色,忙伸手拉她,這一拉,言溪整個人就癱軟了下去,伸手捂著臉,“我,我該怎麼辦……”
“挖到了……”施工隊那邊突然有聲音響起,“這人還有氣……”
顧言溪猛得掙脫開殷璃的手,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那邊跑去。
……
兩個月後的帝都醫院,開春,陽光明媚。
一輛轎車在住院樓前停下,車門一開,率先下來的是打扮婉約的唐夫人。
“小心些!”唐夫人小心翼翼地扶著下來的人,唐管家搬出了輪椅。
“我都可以走了!”唐京揚了揚脖子,方便妻子給他圍圍巾,語氣有些無奈。
“傷筋斷骨一百天,你才多久?”唐夫人柔聲道,“別到時候讓女兒看著著急,她現在又急不得!”
唐京立馬服軟了,“好好好,你們倆說了算!”
他說著垂眸看著脖子上的圍巾,掩飾不住眼睛裏的暖意,這樣真好啊!
進了電梯,唐夫人有些猶豫道,“我們這樣沒有提前說就來,會不會不太好啊?”
唐京安慰她,“這有什麼不好的,我們是去探病呢,你不也是說早就想過來看看了嗎?”
唐夫人被提醒到這一點,秀眉一皺,有些糾結,“我有點緊張!”
唐京看出來了,她抓著輪椅扶手的手握得緊,他哭笑不得,“你緊張什麼?哪有丈母娘見女婿的時候還緊張的?該緊張的人是他,不是你!”
唐夫人一聽,知道他是會錯了意,解釋道,“我說的是,我擔心他對言言不好!”哪有說她緊張這個了?
唐京愣了一下,想了想,好像是有這個道理,不過他昨晚上跟遠在荊城的顧長安談過了,深入了解了一下這個慕時年的人品,顧長安雖然在提到他的時候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可到底是他也看上的人,評價還算中肯。
也就是昨晚上的談話,唐京才恍然大悟,看不出來啊,某人厚顏無恥,翻牆入室,死皮賴臉,臉皮厚比城牆,各種方法無所不用其極,難怪顧長安會對他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哎呀,他這次一睡就是一個多月,醫生都說他傷著腦子了,好多事情又不記得了,他這……”
唐夫人是越說越緊張了,把唐京都說得心裏忐忑不安起來。
病房門口有人守著,是慕時年的兩個下屬,蘇安和於湛。
“唐先生,唐夫人!”
唐京老神在在地坐在輪椅上,視線朝病房裏看了一眼,沒找到顧言溪的身影,於湛見狀低聲道,“夫人去做檢查了,殷警官陪著的!”
哦,正好言溪不在!
“哦,那我進去看看!”
夫妻兩人剛在電梯裏達成一致意見,如果言溪在病房,唐夫人便把她拉到一邊去,讓唐京來跟這人談。
運氣好,言溪不在。
病床上的人躺坐著,手裏拿著一本書在翻,開春了,室外陽光明媚,穿著藍白條病服的男子沐浴著陽光,一副好皮囊在高光下發揮到了極致。
唐京:“……”小白臉!
唐京心裏有些不舒服,大有自家小白菜被頭豬拱了,雖然這頭豬看起來也不錯。
感應到有人進來,慕時年抬起了臉,看著來人表情有些懵,唐夫人正想說什麼,被唐京打了個眼色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