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都這麼反對,她這個做女兒的又怎麼好違背父母的意願,去京城的事情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原本翟童欣確實是這麼想的。
但之後發生的事情,讓她不得不重新考慮去京城的事情。
一天中午,翟童欣出門買菜,險些被樓頂突然落下的花盆砸到頭,如果不是當時秦玉早一步發現,或許她已經命喪花盆下了。
她不過就去公園散步,險些被車撞。
去扔個垃圾被灑水車澆了一身的水。
去超市買日常用品的時候,差點被突然倒下的貨架壓住。
抱著可兒去醫院體檢的時候,竟然還險些落進不突然井蓋碎裂的下水道。
這一樁樁一件件,如果說是巧合,那未免有些牽強。
饒是翟童欣再沒有危險意識,也知道這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秦玉多次提醒她,說她最近水逆,最好還是不要不出門。她一開始也覺得都是意外,可這意外來的太過頻繁,很難讓人不去多想。
郊區的別院中,林玉蓮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品嚐著咖啡,她麵帶微笑的看著對麵的人,卻並不開口。
商牟楠靜靜的坐在她麵前,茶幾上的咖啡慢慢冷卻,他卻沒有半點想喝的意思。
那雙如寒冰般淩冽的雙眸,淡淡的劃過林玉蓮風韻猶存的臉,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仍然沒有開口的意向。
倒是林玉蓮,被他這樣盯了半個小時,手心裏竟然慢慢泛起細密的汗珠,她怎麼也不敢相信,一個小輩竟然會擁有這麼銳利的眼神。
在他的注視下,讓她有種錯覺,仿佛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在他麵前都無處遁形。
這場無聲的較量,最終還是以林玉蓮失敗而告終。
她不得不開口:“阿楠,你找我有事?”
商牟楠並不開口,他就那樣淡定的坐在那裏,雙手自然的靠在沙發邊緣,慵懶的姿態仿佛不是來找茬的,而是來度假的。
他一直不開口說話,饒是林玉蓮這種人精也不由的慌了神,畢竟現在商牟集團說到底還是他是繼承者,她這個做後媽的雖然也得到不少的股份,可始終比不上這個法定繼承人。
因此,在商牟楠麵前林玉蓮從來沒有真正的贏過一次。
所以眼下的情況讓她不得不自亂陣腳,她緊緊的捏著咖啡杯,再次笑語嫣然的看向商牟楠,溫柔的詢問:“阿楠,我跟你說話呢,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從小到大,你對我做過的種種我從未和你計較,或許是因為這樣你便覺得我怕了你麼?”商牟楠似笑非笑的勾起薄唇,那抹弧度把握的恰到好處,涼薄中又透著幾分對林玉蓮的不屑。
“我......”
“看來我爸的麵上,我的確不想和你計較,可你錯就就錯在傷害她。”商牟楠寒眸中迸發出凜冽寒光,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肅殺之氣,“我今天來是警告你,如果你想死,盡管動她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