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微微想不明白自己同何連文之間不過是老同學的關係罷了,又隔了那麼多年才重新見麵,他們之間能有什麼仇恨。
傅司宸並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突然問她:“你知道何連文同何致遠是親戚嗎?”
“嗯。”唐微微點了點頭,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問自己這個事情。
“那你知不知道,”他又問,“何致遠已經不在精神病院了?”
“什麼?”驟然聽到這話,她不由得猛地吃了一驚。
雖然她早在一開始就知道了何致遠裝瘋賣傻的事情,卻不知道何致遠離開了精神病院。
傅司宸說:“他是被人偷偷放走了,我查過精神病院的記錄,上麵登記把他帶走的人的姓名就叫唐微微。”
“什麼?”這下子她更是驚得不得了,兩隻眼睛不由得瞪得大大的,“不是我,我沒有放走他。”
“我知道。”他並沒有懷疑她,“把他放走了的那個人冒用了你的名字。”
“為什麼要冒用我的名字?”她實在想不明白。
“我一開始也想不明白,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
“什麼意思?”唐微微聽得一頭霧水的。
“那個人之所以要冒用你的名字,無非就是想要利用這件事情離間我們,隻可惜那個人忽略了一點,我們倆之間的感情很好,這麼一個小小的計謀,是離間不了我們的。”
“可是,我還是想不明白,那個人把何致遠放走就放走了唄,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這究竟是何致遠授意的,還是那個人自己這麼做的。另外,何致遠被放走的事情跟這次的事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了,”他說,“我懷疑躲在背後的人就是何致遠。至於報名頂替你名字的事,十有八九就是他授意的。”
雖然說他現在隻是懷疑,可他說話的語氣卻無比的有把握,像是在陳述某件事實一樣。
唐微微聽了,一時半會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何致遠跟他們夫妻倆有矛盾,這是眾所周知的,更重要的是,何致遠並沒有發瘋,而且他被送進精神病院裏還是傅司宸一手造成的,如今出來報複他們倆,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隻是……
“司宸,你怎麼就能確定是他呢?你要知道,他可是已經瘋了的,一個瘋了的人,又怎麼可能做得出這麼精密的計劃呢?”
傅司宸聽了這話突然白某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不答反問:“微微,他到底是真的瘋了還是裝的,我想你心裏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聽到他這話,她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跳,猛地抬起眼皮,直直地盯著他。在與他視線相對的那一瞬間,她心裏就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她問。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她還以為自己心裏會有些沉重,但這事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當初他瞞著她偷偷去的精神病院看望何致遠是她的不對,她一直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情,是怕他知道了之後生氣。
如今說破了,她心裏反倒釋然多了。
傅司宸點了點頭:“算是吧。”
“那你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