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密修長的眼睫毛如同蝶翼一般微微扇動,自動隔絕泄露脆弱的途徑。
“我知道啦!不過我……”
喬曦還想要說些什麼,隻不過話音還未落,眼前的光就被一陣黑暗所覆蓋。
腳踝被人握住,徹骨的涼意直衝天靈蓋。幾乎是被強製性的拽到床尾,喬曦不敢叫喊,甚至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隻能發出宛如幼抽泣的嗚咽聲。
“你沒資格提要求,我隻是在通知你而已。”
灼熱的呼吸撲打在耳邊,身體是冰火兩重天的待遇。
喬曦扭過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被厚重窗簾遮擋住的月光,隻有隱隱一輪輪闊,昏暗不清。就像是她的人生,一步錯步步錯,自五年前就沒了退路。
季錦辰還在身上起伏著,他的動作很是粗魯,到某些地方時哪怕喬曦想要忍著也禁不住呼痛。
一汪死水的眼眸總算是多了其他的表情,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她隻好小聲祈求道:“求求你,輕,輕點。”
和身體零距離解除的男人身子猛地一頓,居高臨下木然的看著他,沒有說話。再次俯身。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季錦辰真的不打算再折磨她,喬曦緊繃的身體緩慢放鬆,如同在大海當中孤獨無依的一艘小舟,隻夢被迫承受風雨的擊打。
“安安……”
從噩夢中驚醒,喬曦捂著頭。突然又想到季錦辰該誰在自己身邊,連忙回頭看去,發現他依舊在熟睡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卻不知道留在自己回頭的那一瞬間,季錦辰睜開了眼,漆黑的眼眸投射在她的身上,眉頭緊鎖。
安安?哪有是誰,當初查到的資料上可沒有這號人。
明明暖氣十足,可是喬曦還是忍不住側著身蜷縮著抱住自己,神情恍惚的想著方才夢裏的場景。
安安是她在監獄裏給孩子取得名字,希望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可以一世平安,無災無病。
結果到頭來孩子連名字都沒有就被季錦辰掐死了。
恨嘛?
喬曦自己獨處的時候不止一次這樣問過自己,撕心裂肺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自己承受的一切是多麼的駭人聽聞。
恨,當然恨。可是恨中夾雜了太多的愧疚,如果時光可以重來,她寧願五年之前死的人是自己。她既可以不認清楚家裏人的真麵目又不會拆散季錦辰的家庭。
無聲的一遍遍呼喊著安安這兩個名字,淚水沾濕枕巾。
rou體和心靈的雙重疲憊讓喬曦很快又睡了過去。
反倒是季錦辰一夜無眠,聽到枕邊人勻稱的呼吸肉猛地起身靠近,目光幽幽的掃射著喬曦精致細膩的五官。
骨骼分明、修長有型的手指慢慢靠近喬曦的脖頸,好似一條毒蛇在吐著蛇信,“喬曦,就這樣吧。用你的餘生慢慢的贖罪,終日活在悔恨之中,惶惶不安。別太快適應這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