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把他送到醫院,齊甜心交完醫藥費之後就打算走了。她不敢確保自己在待下去會不會和沐晨再吵起來。
她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他的麵前潰不成軍,就好像知道自己無論多麼任性在這個男人麵前都不會是問題。
可越是這樣越讓她後怕,選擇回國就相當於切斷了自己所有的退路。他們兩個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已經沒有了任何複合的可能,那麼無論是哪種方式的相遇都隻會是對對方的折磨。她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沐晨傷害自己的身體,所以隻能選擇用這種方式幫助他。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電話那頭沐晨的聲音很虛弱,好像是大病一場之後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撒手人寰的人最後的陳述。
齊甜心握著手機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她緊緊的咬住牙關,才沒讓自己哭出來。
兩個人都彼此沉默著,齊甜心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沐晨卻癡心不改的想要一個答案。
一直到那頭傳來護士的聲音,齊甜心才回過神來,用手遮住眼睛,擋住刺眼的太陽光線。
“我把你當什麼?”嘴角裂出一抹燦爛至極,璀璨如珠寶的笑。她啞著嗓子,“我隻能把你當朋友。”
“我知道了。祝你幸福。”
這是頭一次沐晨又這麼冷靜平和的態度跟她說,祝她幸福。不再是帶著銳利的刺,也不再是刺耳的嘲諷。
但就是這麼平淡的話,卻讓她忍不住眼淚翻湧。她用力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陷入半點哭泣的聲音,認真努力的點著頭,“我會的。”
掛斷了電話,齊甜心一個人獨自在大街上淚流滿麵。
周圍不時的有人注意到這個,長相極其漂亮,可愛的女孩子我想世上所有的人生當中最寶貴的東西,楚楚可憐。
“好啦,自己去買一點消炎藥。平日裏注意點,這幾天就不要再進行劇烈的活動,在好好的在家休養。過不了幾天這些傷就可以痊愈了,幸好沒有傷到骨頭,要不然會更麻煩。你們這些年輕人呀,就是總是喜歡打打鬧鬧的。唉。”
給沐晨做檢查的是一位老醫生,說完話之後就揮了揮手讓護士把沐晨帶出去。
護士一看就知道這是有故事的,歎了一口氣。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既然都已經選擇了放手,那就振作一點。”
自顧自的說著,護士沒有注意到沐晨突然間的抬頭。等到把目光轉移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他雙眼充斥著血絲。就像是喋血殺手,讓人不寒而栗。
把奇奇怪怪的想法拋諸腦後,護士帶著沐晨把藥配好,看著他離開了醫院。這才後怕的順著氣,對著一旁忙碌的同事說道:“現在的年輕人都越來越恐怖了,都不知道一天天都在想什麼。前麵的那個男孩子可是把我嚇得一大跳,你說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簡而言之呢,就是中二。你管那麼多閑事幹嘛?又不給你漲工資,又不給你升職位。這有什麼好想的,你想來想去都沒有什麼用,還不如好好做自己的事情。掙錢才是王道,管他們是用年輕人做什麼,袁爺爺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讓某些人吃得太飽,一天天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