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跟我離婚了,我還惦記他幹什麼?

“你去不去?你要不去我就自己去了!”我又對著李悅兒說了一句。

“去去去,當然去,既然違逆不成,當然選擇順從了,再說了,你貌美如花的,萬一被哪個歹徒看上,我好歹也是你的幫手不是!”李悅兒也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我隻給蘇阿姨打了個電話,說今天晚上我不回家了。

怕蘇阿姨問七問八的,我趕緊就掛了電話。

李悅兒有車,她開車帶我去了三裏屯的一家酒吧,叫做“天堂夢境”的,手裏拿著一杯紅酒,越想越委屈,和我結婚,從來不同床,如今又要離婚,當我是什麼,對我招手即來,揮手即走的?

李悅兒一直在一邊問道,“到底怎麼了?”

事情太複雜,我不想讓李悅兒知道,所以,我一句話也沒說。

李悅兒看我是真的心情不好,也沒有多問。

我一杯酒一杯酒地下肚,感覺火燒火燎的,雖然是紅酒,可是酒勁兒也挺大的,直到我眼色朦朧,什麼都看不見。

我迷迷糊糊地聽到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睜開眼一看,才看見兩個年輕的小夥子朝著我這邊走過來,李悅兒酒也喝多了,有些力不從心。

那兩個小夥子說道,“兩位美女喝醉了,要不然陪大爺一場?”

李悅兒喊了一聲,“滾!”

“丫頭片子,讓誰滾!”那個小夥子抬起了手,抬了一下李悅兒下巴,李悅兒在外麵,他們現在還夠不著我,李悅兒啪地打開了他們的手。

我剛要站起來,說幾句話,可是發現腿發軟,根本就站不起來,我再次躺在了軟綿綿的沙發上。

後來的後來,我似乎是從深深的睡夢中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我躺在一輛車的後麵了,前麵的那個人好眼熟,可是我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我拉開車門就要走出去。

可是我手上沒有力氣,根本就拉不動。

那個人已經下車了,問我想幹嘛,我說我要坐到前麵去,我滿肚子的話想和別人說。

他把我扶到了副駕駛上麵,我看了看那個人,麵色俊朗非常,隻是冷冷的,好像在生我的氣。

“你是誰?”我問那個人。

“你喝醉了還真是六親不認!”他說話一副冷冷的口氣。

我傻笑了一下,渾身無力,就躺在了這個人的腿上,然後,我的第一句話是這樣開口的,“我有一個孩子,我心裏清楚這個孩子的爸爸是誰,可是他爸爸不知道啊——現在還要跟我離婚。”

“然後呢?”他問。

我就把我怎麼不想和傅南衡在一起,因為我害怕豪門生活,我騙傅南衡說流掉了孩子,怎麼一個人去了美國,怎麼碰上了傅東林,後來怎麼又被傅東林抓住了把柄,原原本本地說了。

後麵我自己說了些什麼,我都記不清了,我隻記得那個人一直在說,“然後呢?”

他的手好像在撫摸我的頭發,很溫柔的樣子,好像夢裏是那個人在撫摸我一樣。

我隱約記得,我最後說的一句話是:“我這麼清白本分的一個人,卻要被他說成作風問題,我冤不冤哪!”

接著,我就委屈地放聲大哭,哭了好久。

我隻是覺得這個人挺溫柔的,和那個人一點都不像。

我說完了以後,醒來就是第二天早晨了。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看天,早就大亮,我心裏的第一想法是:今天是周二,我得趕緊起來上班。

可是我發現,自己渾身疼得好難受,下身火燒火燎地難受。

我經驗雖然不多,可是我知道,我昨晚肯定那個了,和誰呢?

我的記憶停留在昨晚,是那兩個人?

難道是他們?

我現在是孩子他媽了,怎麼還會做這種事?好荒唐啊。

我趕緊給李悅兒發微信,我說,“你現在怎麼樣?”

她回:別提了,酩酊大醉,差點兒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我問她昨天晚上那兩個人有沒有對我們怎麼樣?

她說她也不知道,爛醉如泥的感覺真不好受啊,先不說了,她要去吐的了。

可是當我看清楚這是誰的床以後,我更加疑惑了,我竟然睡在傅南衡的房間裏。

我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不可能是他。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