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撿起方才傅南衡放到茶幾上的我車的照片,我就快一步拿了過來,不想讓人看到。

“怎麼了?”傅南衡抬頭對她說道。

“哦,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把暖通的工程轉給怡春了,還有,傳說部委的那個項目,圖紙被人偷走了,而且,現在部委已經把那個項目轉給別人了,好像是廣州的吳宓通拿了。”葉寧馨說道。

我腦子一愣,上次傅南衡曾經問過我,我是不是看了他的圖紙,我說我看了,難道,他是為了這件事情在遷怒於我?可是找不到我偷他圖紙的證據,所以,就用照片這件事情和我一刀兩斷!

可是,天知道,我根本就沒有偷他的圖紙啊!

“南衡,你在懷疑,我偷了你的圖紙嗎?沒有,真的沒有啊!”我說了出來。

“我累了!”他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我的話,說了這句話就去樓上了。

客廳裏,整個安靜了下來。

葉寧馨看了一眼我的樣子,她似乎也覺得我現在好可憐,南衡地產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她搖了搖頭,就走了出去。

我抱住蘇阿姨就大哭了起來,蘇阿姨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可能先生有什麼誤會吧,等他氣消了,我再給你打電話,你來哄哄他,好嗎?”

我點了點頭,我這個樣子,肯定是帶不了步雲的,所以,我一個人回家了。

然後一直發燒,整整兩天,把我媽都嚇壞了,迷迷糊糊地,李悅兒好像也來看過我,隱約當中,師兄也來了,把嘟嘟抱走了。

心情差到極點的時候,身體免疫力也會降低,因為沒有生存的欲望了。

在美國的時候,雖然痛,雖然也淒涼,可是不似現在這般,真的是——生無可戀。

我醒了的時候,我媽給我喂大米湯,她說她給傅南衡打電話,說我發燒了,可是一直不見他來看我,問我是不是和他鬧別扭的。

我一句話沒說,因為不想說。

我和他之間,已經如我的智齒一般,宿命戛然而止。

我是五天以後上的班,李悅兒看到我,瘦了一圈,便問我怎麼了?

我整個人懶懶的,什麼都不想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電腦屏幕。

李悅兒歎了一口氣,“和我大哥有關?傅東林說他這幾日也是借酒消愁,真不知道你們兩個怎麼了?”

他借酒消愁?

反正,我從此和他一刀兩斷了,我以後連進傅家門的資格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中午的時候,因為知道我心情不好,所以,李悅兒要請我吃飯,說是北苑路上剛開了一家很上檔次的酒店,她就破費一下,請我一次吧。

在辦公室裏待著也沒有事情做,所以,我就跟著李悅兒去了。

在酒店裏,李悅兒很乖的一句話也沒有問我,可我就是想說了,閨蜜不就是用來吐槽的嗎?所以,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地和李悅兒說了,一邊說一邊掉眼淚。

李悅兒也挺奇怪的,說,“沒有理由啊!大哥不會是這樣的人啊?難道真的被你家那個鍾點工勾引了,可我也見過那個鍾點工,根本不是他的菜啊,可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理由讓他這樣對你呢?避孕套那個梗,說了,連我都不相信,更何況他呢?”

我抹著眼淚。

忽然間李悅兒壓低了聲音說,“別說話了,說曹操曹操就來了!”

我正想著誰是“曹操”呢,一眼便瞥見門口處,傅南衡和一個我不認識的人進來的,鬼使神差的,他的眼神莫名地飄過我和李悅兒的餐桌,因為我們這是兩個人的桌子,所以在飯店比較顯眼的地方。

不過,他始終麵無表情,然後就和那個陌生人進了一個包間,神神秘秘的。

我是沒有吃飯的心情了,一直在說話,又因為他來了,所以,更沒有心情了。

李悅兒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唉”了一聲。

她準備買單,然後服務員過來很客氣地說道,“二位小姐的帳,剛才那位先生已經買過了!”

“哪位先生?就是剛才進了包間的那位嗎?”李悅兒也略吃驚。

服務員點了點頭。

我和李悅兒對望一樣,都挺吃驚。

“看起來他對你還是有情。”李悅兒說了一句。

嗬,有情?有情又怎麼會說出昨天那番話來?那些話,徹徹底底把我的心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