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思忐忑地回了家,她的事情,蘇阿姨已經知道,我在路上也和他說了他的家在哪,做什麼工作,南衡地產是他的產業,總之,我知道的都告訴他了,順便也告訴了他——我在他家裏住,如果他還不適應我和他睡在一起的話,那我就在別的房間睡,或者,我自己回我自己家也行,讓我媽來照顧我。
他反應是:“不行!”
“為什麼啊?”我反應挺強烈的,因為我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幹嘛讓一個陌生人住在他家裏。
“北京的路,我不熟悉,你要給我當司機!”他說的可理直氣壯了。
我差點就吐了一口老血,什麼時候,孕婦可以給人家當司機了?
關鍵,憑什麼?
“可是,傅總,您有司機啊?”
“現在,對陌生人,我不信任!”
“可我也是你的陌生人啊!”
“你喜歡我!就憑這一點,我可以相信你!”
呃,我愣了,早知道我就不說這句話了,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啊,而且剛才,我給他腦補了很多的情況,他也知道我有工作室,我天天跟著他,像什麼話?
可我總不能欺負一個病人吧?所以,縱然不開心,可我還是同意了。
回到家,他就開始學習起地產的知識來,想必有丁瑜和莫語妮在,不出一個小時,他失憶的消息就會傳遍大街小巷,成為地產界乃至名媛界人人談論的重大消息,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學習,否則,用他的話說,就是,“別人會利用我的短板來鑽商業上的空子!”
可能他腦子當中也存著好多地產的信息,畢竟也幹了十幾年了,所以,他學習起來挺快的。
既然能夠殘存著地產的知識,那我的呢?難道我在他的腦子裏就是零嗎?
我怎麼覺得他失憶以後,變得越來越聰明了,雖然他的記憶停留在十七八歲,可是很明顯的,他有高於別人的智商。
今天晚上,我和他是分床睡的。
第二天早晨,我起來吃早餐的時候,看到他下樓揉著脖子,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落枕了?”他坐在桌邊,我問了一句。
“嗯!”
以前睡覺也沒見過他落枕一回,昨天第一次一個人睡,就落枕了?
飯桌上,他很嚴肅,多餘的話不說。
他不說,我也不說。
為了怕別人看出端倪,所以,他的電話都是我接,其中有兩個電話分別是丁瑜打來的,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約傅南衡,畢竟,現在,她的情況占了太多的優勢。
“傅總,丁瑜約您明天去公園釣魚!”
“沒有心情,一概這種電話都說我在學習!”傅南衡說道。
丁瑜已經從電話裏聽到了傅南衡說的話,冷嘲熱諷地說了一句,“初歡,既然你現在在他心裏什麼都不是了,你為什麼還住在他家裏?”
“我給他當司機啊!”我很正經地說了一句。
丁瑜冷哼一聲,就掛了電話。
蘇阿姨知道是丁瑜的電話,說了句,“初歡,別生氣,你還不知道吧,丁瑜的爸爸,被警察局請去喝茶了,為了你被綁架的事情,還有就是詢問以前的事情,我看她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丁瑜的爸爸被請去喝茶,肯定是因為我的事情揭開了一個口子,那天傅南衡被打了悶棍以後,警察就來了,所以不難理解。
我讓李悅兒盯好工作室的事情,我開始把自己的全副心思放在了司機的工作上。
他學習的時候,我靠在旁邊的沙發上睡覺。
五天以後,他第一次去了公司。
是召開的一個地產項目,葉寧馨竟然也來了,大概這次傅南衡這次是要定一個新項目,要把一些很細微的設計分包給一些別的公司,就跟以前我在怡春似得。
我坐在旁聽者的椅子上,完全就是一副旁觀者的狀態,葉寧馨看了我睡意朦朧的樣子,挺得意的。
然後,經過激烈的討論和熱烈的征討,這個項目的暖通給了怡春了,本來就是關係戶嘛!
他已經忘了我了,我的工作室自然也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
會議結束後,有人問傅南衡,“傅總,聽說上次受傷了,沒事吧?”
都是探尋的口氣,畢竟他們想知道,傅南衡的失憶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無妨,不過是小傷。”傅南衡的口氣充滿了意氣風發的味道。
的確,他受傷後和受傷前雖然還是殺伐決斷,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他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