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情,傅南衡的態度,簡直撲朔迷離。
那天我要洗衣服呢,就把所有的衣服都放進了洗衣機,等洗完衣服,才發現,糟糕,我有一件紅色的衣服,把傅南衡的白襯衣染成粉紅色了。
這件衣服的顏色明明很結實,可是想不到竟然掉顏色,給他染的粉色也很均勻,晾上衣服以後,我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我在自己的唇上抹上了聖羅蘭的口紅,然後在他的衣領處,使勁地留下了一個唇印。
想看看他和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讓他主動交代。
不過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了,基本的信任還是有的,從他回家以後的眉眼行動,我覺得他不會做那種得不償失的事情了,所以,還是惡作劇的心理比較多。
就在領子下麵。
然後這件衣服很快就幹了,我就拿到了我們的房間裏。
晚上,吃完飯,他上樓來了。
我心裏忐忑,很想看到他的反映,所以,便跟著上來了。
這件衣服搭在椅子上,而且,那個紅色的唇印,就朝著外麵,我倒要看看,他會怎麼說。
果然,聰明穩健如他,一下子就看到了。
他的唇邊似乎有一絲極不易察覺的笑容,說了一句,“怎麼傅太太看見唇印了,也不和我吵架,也不離家出走,這種方式,很反常!”
我的眼睛閃爍了幾下,“以前的時候,是我處理的方式不對,這次,我想聽聽你怎麼說?”
“進步了?”
“是年紀大了,不衝動了,你不要解釋解釋嗎?”
“可能是那個女人沒留意,留下得吧,我不清楚!”他隨口說了一句。
尤其說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完全一副“與我無關”的做派。
我卻一下子,從身涼到心,這意思是——真的有那個女人的存在?
臉瞬間變得很涼,而且他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我什麼都不想說。
睡覺的時候,就一個人在沉思。
他上.床了。
“她——比我好嗎?”我幽幽地問了一句。
“誰啊?”
“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女人,我知道我以前做錯了很多很多事情,可是,我沒有想到,你這麼長情的人,竟然有了另外一個女人了——”。
“很奇怪麼?既然你老公都這麼老了,找一個紅顏知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又是老老老的,看起來我那天的話對他肯定有很大的刺激,要不然不可能記了這麼久。
小心眼的老男人。
不過,從他說話的態度中,我還是覺出來,不會,他應該不會辦這種事情的。
“我的發卡你是從哪裏買的?”我問了一句,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內情。
“世貿天階,那天某人不是在看這個發卡看得入迷嗎?”
啊?他看到我了,這可如何是好,既然話到了這裏,那我就直接問出來好了。
“那天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誰啊?”我又問了一句。
“不是和你說了,南衡地產一個在工地上去世工程師的遺孀,她生活緊張,我去給她買點東西,這總算是該盡的職責吧!發卡呢,為什麼不戴?”他又問了一句。
我還在細細思量著他的話,這麼說,他是騙我的?
我覺得,他有外遇的可能性也是很小的。
“你騙我的?”我皺著眉頭,問了他一句。
竟敢騙我,明明知道我不經騙,明明知道我容易當真!
“是某人騙我在先,明明是洗過的衣服,怎麼可能有口紅印,膽子越來越大了,欠調教了!”他咬牙切齒地對著我說了一句,而我也明明看到,他上下的喉結滾動了幾下。
“你怎麼知道是洗過的衣服?”我不服氣,繼續辯駁。
“衣服都染成那樣了,還說沒洗過!初歡,你的腦子呢?”他忍不住抬高聲音,說了一句。
我簡直汗顏啊。
接著,他就把我壓在了身上,“忍了這幾天,我對你的智商,對你的情商,已經忍無可忍了!”
他就在我的脖頸上啃吻了起來。
我還在愣愣地想著:所以,外遇的事情是子虛烏有嘍?
那陳靖給我打電話,他知道嗎?
管他呢。
接到陳度電話的那天是周五,他說陳嵐出去了,因為中午的時候,她似乎給傅南衡打了一個電話,現在陳度打她的電話不接,所以,陳度問問我傅南衡在不在家。
我說今天是工作日,南衡上班去了,要不然我去找找他。
給傅南衡打電話,他沒接,然後,我又給陳靖打了個電話,陳婧說總裁剛剛接了個電話,出去了,好像去了什麼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