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不經心地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
這個話題再也沒有提起,就此打住。
最近,DK樂園的項目進展順利,我的圖紙也一直在畫,我的心裏有一種感覺—DK樂園將是南衡地產的標誌性建築,會是南衡地產的轉折點,此後,南衡地產會上一個新台階,而這個新台階,是我和他一同邁上去的,心裏頓時有了一種自豪感。
蘇真真找到我,是在半個月以後,快夏天了,天氣很熱,我正在家裏心煩意亂地畫圖。
傅南衡坐在旁邊看項目的圖紙。
蘇真真哭哭啼啼的樣子,我還是嚇了一跳,傅南衡也從手邊的項目上摘下視線,不過終究是女人間的事情,他不好說什麼。
蘇真真就坐著,一直哭,一直哭。
“你們聊!”傅南衡說完了這句話就上樓去了。
想必他也看出來蘇真真的難言之隱了,知道他在,蘇真真是不會說的。
我看著他上樓的背影,覺得他還真是挺貼心的。
傅南衡上樓以後,關上了臥室的門,我問她怎麼了。
在我的印象中,蘇真真一直是一個女漢子,從未見她哭過,也從未這般神情,必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他,把我給——”她一句話,頓了三頓,還語焉不詳。
我一頭霧水。
“誰啊,到底怎麼了?”
“他把我給強了!”蘇真真終於說了一句,接著,雙手覆在了臉上,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還是不明白,這個“他”到底是誰啊?
這還是讓我挺震驚,她可是高材生,著名的才女,生冷不忌。而且,她雖然沒有說男人的名字,用的是一個“他”,可是這個“他”字也說明了她認識那個男人。
“到底是誰啊?”我又問了一遍。
“而且,我現在用一個試紙查了一下,我懷孕了,我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要不要!我一個未婚女子,這可怎麼辦啊?”她照例哭哭啼啼。
懷孕兩個字,對我來說,也是如同晴天霹靂,怎麼一次就懷上了?
“那個人到底是誰啊?”我搖晃著她的肩膀又問了一邊。
“就是DICK!”說完,她又大聲哭了起來,“好痛!是在車裏,那麼狼狽不堪!”
我仔細問她怎麼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一個周五的下午,蘇真真的車停在路邊,她在清華的門口,手裏拿著一份材料在看,風吹來,刮亂了她的頭發,她隨手撩了一下。
卻不知道,此時的DICK正在蘇真真的對麵,他也是剛從大學裏出來。
看到這樣的蘇真真,忍不住愣了一下子。
然後,他以一個熟人的身份上前和蘇真真搭訕,上了蘇真真的車,找借口去了郊區,然後,把蘇真真強.奸!
這種借口,忍不住讓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傅南衡對我做的一切,不過我那時候是怎麼想的?如今,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在蘇真真的身上,我該怎樣勸說她?
“孩子打掉!”我很氣憤地說了一句。
蘇真真自己也沒了主意,平時遇到事情不是挺伶牙俐齒的嗎?怎麼現在沒招了?
她一直在哭,大概心裏亂得很,都是女人,碰到這種事情,的確很難做決定。
蘇真真走了以後,我還沒來得及跟傅南衡說,DICK就來了,他很沮喪的樣子。
本來想看見他,我就對著他狂吼一頓的,誰讓他做出那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來。
可是想想,算了,如果我對他吼,他就知道我已經知曉了這件事情,不利於蘇真真的名聲,畢竟未婚女子,這件事情,還是希望知曉的人越少越好的。
“南衡呢?”他問了一句。
我的嘴朝著樓上努了努。
他沒繼續說話,一雙腿如同灌了鉛一樣,上了樓。
嗬,現在是後悔了?還是因為別的事情來找傅南衡?
我不知道。
隻是,許久之後,臥室裏的門開了,兩個人一起走了下來。
傅南衡好像換了件襯衣,邊下樓邊挽著自己的衣袖,恰好挽到了胳膊肘處,“既然這樣了,那就結婚好了。”
“傅,我們美國人和你們中國人的觀念不一樣,上.床了不一樣會結婚。再說,我當時也沒想過結婚這件事情,就是覺得她當時的動作很性.感,莫名地撩撥我的心!所以——”DICK死氣白咧地辯白,好像“結婚”是傅南衡強加到他頭上的壓力一樣。”
“所以,就荷爾蒙上身了?”傅南衡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