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暖深呼吸,一口氣道:“我們不認識,但我認識你,而我相信還有一個人,你也認識。她惹了一些事。”
“誰?”少年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臉困倦。
“菀桐。”
少年倏地一僵。
池暖沒猜錯,這個簡頌和菀桐有很深的關係。如果不是這樣,菀桐不會自毀名聲,和某些人達成某種交易。隻是,她這麼做,就不怕失去簡頌麼?
“我知道你要出唱片,但卻沒有那麼多錢,可是菀桐為了替你湊錢,去誣陷別人,你知道麼?”
池暖摘下了墨鏡,簡頌看著池暖的臉微微出神,他震驚於池暖的話語中。
池暖認真道:“我相信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一直是靠自己的努力,你一定不屑靠其它方法成功,否則你早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難道你需要靠犧牲別人來獲得你的成功麼?”
池暖打開手機,把鬧得沸沸揚揚的視頻給簡頌看,裏頭菀桐露骨的話響徹整個樓道。
簡頌清秀的臉越來越黑,幹淨的瞳仁像是漫上了一層霧氣。
簡頌突然推開了池暖走下樓去。
池暖也跟著下樓。
簡頌看了一眼池暖,拿出了電話,那邊接通後他立即生氣問道:“你在哪裏?”
“哪都不許去,等著我。”
“聽見了麼,等著我!要不然我們就分手吧,我不許你這樣!我看不起你!”
……
普通低調的商務車停在藍景花園裏,車子是池暖從錄音棚裏出來後不久跟出來的。anko開著車,淩灝陽帶著墨鏡,毫無存在感地坐在後座裏。他側著臉看著窗外,冷薄緊抿的唇比平常看起來更不易近人,可目光卻一直落到窗外的女人身上。
池暖一言不發地跟在少年身旁,寸步不離地跟著。
很有毅力,很有想法地死纏爛打。
淩灝陽目光落在池暖的唇上,她一直在努力說服少年。
少年顯然被她說動了,一臉的怒氣。
不一會兒少年走出小區,池暖也跟著走出小區。
淩灝陽目光有點深,充滿磁性的嗓音低沉出聲:“開車跟上他們。”
anko有些動容:“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和池小姐也沒多大關係,如果沒有一個菀桐,還會有第二個菀桐,她也隻是恰好倒黴而已,倒不能怪她。”
淩灝陽坐在車裏,沉靜如山。
“嗯,知道。”
“知道你還……”
“如果不讓她做一點事情,她會內疚至死。”
淩灝陽語氣寡淡,視線卻一直盯著窗外,嘴角淡淡扯著。
如果之前他隻是對池暖有興趣,把玩的興趣,可作為一個男人,此時看她這麼努力站在大街上,實在難以不動容。
大馬路上,池暖沒留意有車跟著自己,隻是對簡頌認真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想保護的人,菀桐想幫你,而你想保護菀桐,所以你不希望她因你而聲名狼藉,我也一樣,我不能讓你們因為想要某些利益而去傷害我在乎的人。”
“雖然大家隻是想要看熱鬧,可你們為了一些目的而去捏造一些根本沒有的事情,詆毀別人,這就是錯的。看熱鬧的人是開心了,可被看熱鬧的人呢?再強大的人,被針紮多了也會痛。任性可以,但不能任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