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暖喉間忍不住溢出破碎的聲音，看著淩灝陽的眼裏，又帶了點慍怒。
原本是在生氣，卻又情不自禁地沉淪了。
大清早的，一室纏綿。
成人的世界就是這麼直白，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就幹脆躲得遠遠的。
淩灝陽看著池暖，池暖也咬著唇看著淩灝陽。
“感覺怎麼樣？”
“嗯唔。”池暖被他弄得連連抽泣。
“淩灝陽，你無恥……”
“我怎麼無恥了？”淩灝陽勾著笑。
“你說你沒做過。”
從昨晚到現在，他像是不知饜足，她才第一次，哪裏經受得了這樣高強度的運動。她已經累得軟綿綿了，哪怕是今天淩晨得以睡了一會，但現在整個人還是疲憊的。
“你怎麼都不知道累的？”
“還行，比拍戲輕鬆。”
池暖紅著臉，心裏有些暗惱：“淩灝陽，你應該去拍限製級片。”
“怎麼，這就迫不及待讓別人知道我們進行到這一步了？”
“你說……什麼啊！”池暖又羞又惱，被淩灝陽簡單的三言兩語打發，看著他清晨略帶痞意的笑容，氣急敗壞。
池暖被欺負得呼吸急促，聲音也斷斷續續：“女主角又不是我。”
“可別的女人我沒興趣。”
淩灝陽皺著眉頭，整個身體也在緊繃著。說完這句話，忽地覆下身來，親吻著池暖，“所以隻能是你。”
池暖被說得心神蕩漾，明明是在投訴他，可又被他拐跑了。
情動時，池暖也沒有更多的力氣罵他了，隻能任由著淩灝陽在她身上又翻來覆去吻了一遍。
結束的時候，淩灝陽抱了抱她，終於站了起來，心滿意足地進去浴室衝涼。
浴室裏，淩灝陽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十一年了，年近三十的時候是男人最成熟的階段，有熱情卻又足夠冷靜自持，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池暖從來不是他計劃之內的一部分，哪怕後來是了，但他也沒想到是往這個方向發展。
淩灝陽開著涼水，從頭到腳淋了個透，然後扯了一條浴巾擦拭著頭發。
看著鏡子裏的男人，他扯了個唇角笑。
淩灝陽再走出去時，池暖已經把自己緊緊包裹起來了，一看到淩灝陽出現，就往床角躲，活脫脫像是被他欺負了。
“怎麼了？”這副鬼樣子。
池暖盯著淩灝陽看：“淩灝陽，你……別過來。”
“怎麼了？害怕我了，嗯？”
池暖紅著臉，忽然低下頭：“也不是。就是覺得，怎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了呢。我們倆的關係不應該是這樣的。”
“不應該是這樣，那應該是哪樣？”
“明星和助理。”
淩灝陽沉聲：“池暖，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
他勾了勾唇，其實非要說是情婦關係也可以，他付了錢的。隻是……池暖在他心裏並沒有這麼廉價。
池暖從淩灝陽眼裏看出了一絲笑意，沒看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這會兒有些暗惱，自己真是被淩灝陽吃得死死的了。
“昨晚怎麼樣，累嗎？”淩灝陽伸出手，摸了摸池暖的頭。
池暖心裏一暖：“累……”
“沒出息。”
臥槽……池暖內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