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剛才沒有點頭,看在慕容世家的份上,祁北音應該不會做得太過分。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這個人給我關入大牢,是要本王親自動手嗎?”
祁北音一聲厲喝,把我飄散的思緒迅速拽了回來。我臉上的血色褪得幹幹淨淨,萬萬沒想到祁北音如此毒辣,對待我就罷了,一點也不顧忌慕容瑾的身份家世。
我不顧自身衝過來擋在慕容瑾前頭,血紅的眸子死死地瞪著祁北音,“慕容公子受我連累,你要關要殺就衝著我來,他好歹是你南燕的人,你,你放過他……”
我哆嗦著嘴唇,盡管內心有千百個不願,可我的氣勢還是一寸矮過一寸,最後不得不放低了姿態,求他。
“謝長歌,你倒是真會給本王長臉,本王憂思你的身體,你卻跟給你治病的大夫有染,讓我放過他,你覺得可能麼。”祁北音冷笑,看著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我身子一抖,淚眼朦朧的看著眼前這個絕情的男人,是他,讓慕容瑾給我治病,他明明知道我不會跟他走,明明知道我和慕容瑾清清白白,他還是想要我死,還是不肯放過慕容瑾。
死有什麼可怕,我謝家滿門一百八十口人,如今恐怕隻能零星少許,祁北音一臉狠絕,一副勢必要將慕容瑾碎屍萬段的模樣。
我冷冷的看著祁北音一聲令下,門外蜂擁而至的人湧到慕容瑾身邊,一根嬰兒手臂粗的木棍一棍打在慕容瑾的腿上,他當即吃痛跪在祁北音的麵前。
我瘋了一樣的上去搶:“祁北音,你恨我厭我全都衝著我來,連累無辜的人算什麼,你自詡鐵骨錚錚的北燕男兒,可你的所作所為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王妃娘娘……他可不無辜。”祁北音聲音更冷,嫌惡的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我,一腳踏在我去搶那根棍子的手臂上,“謝長歌,你好大的膽子。”
臂骨斷裂的聲音聽起來格外讓人心驚,瞬間,豆大的汗珠就滾了下來。
“長歌,長歌你怎麼樣!”
被打傷了腿的慕容瑾連滾帶爬的到我跟前來,顫抖的雙手根本不敢碰我,他怒吼一聲,瘋了似的去推祁北音那隻踩在我胳膊上的腳。
祁北音掛在唇角的笑意越發冰寒,一腳踹在慕容瑾的胸口,我聽見他悶哼一聲,死死的穩住身形,根本不顧自己的傷隻想著如何把我的手臂從祁北音的腳下解救出來。
“別……別白費功夫了,我沒事……”
手臂上的疼痛讓我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冷汗一簇簇的流下來,我知道我的手臂骨頭已經斷了,祁北音怒不可遏,飛起一腳將慕容瑾踹開老遠,另一隻踩在我手臂上的右腳狠狠地碾了碾。
“啊!”
我痛苦的大叫了一聲,我怨恨的去看祁北音,他唇角眉梢都帶著暢快,我的痛苦似乎更容易引起他的興奮。
“來人,把藥端上來,悉數給王妃娘娘喂進去。”